消息傳回,一幹將校立刻彙集一處急議對策,所謂對策,無非是是打還是跑,若是敵軍來個三萬五萬人,也不用合計了,直接跑就成了,肯定打不過。
但此時敵人隻派出了五千騎兵和一萬步兵,而且還是兵分兩路,這一陣梁軍需要麵對的隻有一萬敵軍,梁軍三萬對敵軍一萬,機會難得,若是不打,實在可惜。
眾將校都傾向於打,但他們不確定敵軍是真的輕敵大意,還是故意隻派出一萬兵卒前來拖住他們。
南風住在城裏一處大宅子裏,這處宅子先前住的是個富戶,戰事來臨之時倉促逃亡,生活器皿家什物件大多留了下來。
呂平川來尋南風和胖子,隻道兩位將帥請他們過去議事。
呂平川來的時候南風正在桌案前提筆畫寫,胖子則坐在一旁翹著腿兒喝茶。
南風自然不會前去與楊瞟和陳霸先見麵,實則楊瞟和陳霸先也知道他不會去,之所以派呂平川過來,無非是想確定一下倘若開戰,他和胖子能幫上什麼忙。
南風的回答也簡單,“大哥,你回去告訴他們,不管是打還是撤,都不需顧忌那些會妖法的夷人。”
呂平川點了點頭,南風的意思很明白了,他隻負責那些梁軍對付不了的左道妖人,廝殺爭鬥他不會參與。
“依你之見,打是不打?”呂平川問道。
“我是個局外人,不幫別人拿主意。”南風笑道,熱心自然不是缺點,但也算不上優點,隻能算是性情,主意還得當事之人自己拿,因為誰拿主意,誰就得承擔後果。
“大哥問你打不打,你嘰歪這些幹啥?”胖子插嘴。
“打不打都行。”南風擱置毛筆,將那張畫了一半的黃紙湊著燈燭點著,放進銅盆燒毀,隨後再度拿起一張,重新繪畫,他在畫寫龜甲脈絡,那些龜甲的龜裂脈絡他倒是牢記於心,但想畫出來卻不容易,必須保證精準,不能出現偏差。
“說了等於沒說。”胖子瞅了南風一眼,轉而將倒滿的茶杯遞給呂平川,“大哥,你想不想打?”
呂平川接過茶杯搖了搖頭,“士氣本來就低迷,若是再撤兵,怕是會潰不成軍。”
“那就打。”胖子說道。
“好。”呂平川放下茶杯直身站起。
“大哥,你再坐會兒,我送你點東西。”南風說道。
呂平川聞言,重新落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問你好幾遍了,你到底把諸葛弄哪兒去了?”胖子問道,昨天他就問諸葛嬋娟的下落,南風一直沒有正麵回答,南風越不說,他就越疑惑。
眼見糊弄不過去,南風也懶得再瞞他,“吵架了。”
“為啥呀?”胖子疑惑追問。
南風剛想接話,胖子搶先說道,“你別跟我說什麼說來話長哈。”
南風無奈,隻能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簡略的說了出來,呂平川也不是外人,胖子能知道的事情,呂平川也可以知道。
南風說完,胖子連連咂舌,他與諸葛嬋娟的關係更好一些,但此事諸葛嬋娟做的也不是太好,而元安寧性子也太烈了,想來想去,也說不上來這事兒到底應該怪誰。
“你到底喜不喜歡元安寧啊?”胖子問道。
“我不討厭她。”南風實話實說。
“那就是喜歡咯,回頭兒找諸葛好好說了,一起娶了吧。”胖子出主意。
“你以為諸葛嬋娟是十二兒啊?”南風嘴裏說話,手上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