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若是遇到惡人,能度化就度化,不能度化也不用一味的度化,有些人你是感化不了的,你不殺惡人,惡人可能就會害死更多的好人,怎麼辦,殺了,把惡人殺了,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為了眾生活命,這個罪名我背了,這個惡人我當了。
所以啊,咱們不能太拘泥,也不用因為走路踩死螞蟻,點燈燒死飛蛾而害怕,那都是小事兒,不影響你成佛正果,如果光去盯著這些小事兒,那就不是慈悲,而是魔障啦。”
起初胖子還有些緊張,說到這裏已經放開了,也不在乎眾僧看法了,繼續說道,“第二戒,戒偷盜,這個咱要說偷盜,就得明白啥是偷盜,我覺著吧偷盜就是讓別人受到了損失,偷盜肯定是不對的,但是,如果我快餓死了,又沒人肯施舍,為了活命我可能會去偷吃的,但我絕不會去偷窮人的,我們不能為了自己活命而害死別人。”
胖子說到此處去拿水杯喝水,與此同時看向南風。
南風微微抬手,示意他將語速放緩一些,胖子雖然說的粗淺了一些,也不太全麵,但大致還是正確的,隻是語速太快,在世人眼裏說話太快不是反應靈敏的表現,而是不夠沉穩。
胖子微微點頭,放下水杯繼續說道,“再說第三戒,戒霪邪,那個誰不是說過嗎,食色性也,吃飯和討老婆是人的本性,咱們說的戒霪邪跟凡人的娶親是兩碼事,凡人娶老婆生孩子都是對的,要不然世人很快就死絕了,咱們說的霪邪是不能坑蒙拐騙的欺負人家,那肯定不對。另外咱之所以要戒色,主要是對自己定力的一種約束,是空明見性,連最難控製的咱都控製住了,還有什麼是咱們控製不住的。”
胖子說話,自然沒人打岔,停頓過後,胖子又道,“第四戒是戒妄語,戒妄語說白了就是不撒謊,吹牛擂鼓肯定是妄語,但過分自謙也是妄語,妄語就是不說實話,說大了是妄語,說小了也是妄語,你是小沙彌就別說自己是大法師,你是大法師也別說自己是小沙彌,是啥就說啥,別怕別人說你不謙虛,要是在乎凡人的看法,你們就著相啦。”
胖子這番話令那些僧人神情更加凝重,多有反省,狂妄之言他們的確不曾說過,但胖子所說的後一種情形的確存在,仔細想來,與實情不符的謙卑言語也的確流於虛偽。
“五戒飲酒,這個跟戒霪邪有點像,喝酒容易上癮,參禪悟道的前提是控製住自己,控製不住自己可不成。另外,這戒飲酒還有個原因,咱是吃供養的,喝酒很奢侈,不能讓施主感覺咱拿了人家的布施在花天酒地。”
說到此處,胖子想打哈欠,強行忍住了,強打精神繼續說道,“六戒著香華,這個不難做到,出家人四大皆空,連皮囊都是假的,皮囊之外的東西更不重要,不能穿的太花哨。”
八戒由難至簡,胖子說的便越發簡單,“七戒坐臥大床,這個也得看什麼情況,如果隻有一張大床可睡,難不成還要舍了它睡在地上?不能太過拘泥,不刻意追求奢華也就是了,睡在哪裏,坐在何處,視情況而定。”
“八戒非時食,過午不食這規矩其實有些不近人情,至少我覺得不近人情,說白了就是得了施主的供養,有些心虛,不敢飽腹。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哪能靜得下心研習佛法,哪怕不能吃撐,怎麼著也得吃個七分飽吧,據我所知各國朝廷都撥給寺院不少田產,與其將那些田產租給農人耕種暗得金銀,倒不如自己拿來耕種,得了米糧也能多吃一些,少與人伸手討要。”
“一開始我就說了,我現在還不是菩薩,說的也不一定就對,就說這麼多吧,時候不早了,都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