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結婚?”知情者嗤笑一聲,
“我看有人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鬱總寶貝那啞巴小太子爺寶貝的跟什麼似的,出了這檔子事,別說是結婚了,就算是逢場作戲下去也沒可能,我可聽說那個大堂經理直接被掃地出門了。”
“這麼絕情?”
“你什麼時候見過鬱總給誰留情麵?”
“這倒是,看今天把老周給罵的……咳咳,高經理。”
話沒聊完,倆人迎麵遇到高湛,都心中一驚。
高湛若無其事的打著嗬欠,“早啊兩位,我睡過頭了,還以為能趕上會議呢,巧不巧,偏偏錯過了。”
“錯過的也挺好的。”其中一名經理訕訕一笑,“免得挨罵了。”
“鬱總又罵人了?”
“可不……”那經理正要怨念一番,一旁的搭檔胳膊肘捅了捅他。
他這才醒過神,尷尬的幹咳了一聲,
“那個,高總,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高湛揚了揚眉,十分理解的點了點頭,轉身進了會議室。
鬱南城獨自一人在會議室坐著,身後屏幕上的投影還沒關,泛著幽幽地藍光,屋子裏有些陰暗,微弱的藍光打在鬱南城的身上,給人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孤寂感。
助理周方看見高湛進來,交換了個眼神後,默默地走了出去。
會議室裏就剩下鬱南城和高湛兩個人。
“你最近的狀態挺像個人的。”
調侃的聲音一響起,便打破了那份清冷孤寂。
鬱南城抬起頭,不耐煩的掃了他一眼,“閑的沒事做?求婚的事情搞定了?”
“你別忙著懟我,我的事情我規劃的很好,什麼時候幹什麼清楚的很,倒是你自己,以前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淡定的什麼似的,現在在我看來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你怎麼就慌了呢?”
“慌了?”
鬱南城皺起眉,卻不置可否。
“從火災之後,每逢開會你就把各部門的經理罵的狗血淋頭,你可別跟我說隻是因為他們工作做得不到位,所以活該。”
高湛拉了把椅子,吊兒郎當的坐了下來,“你以前不這樣,就算是遇到盛安然以後太陽打西邊出來一樣喜歡上她,可因為她導致情緒得不到合理控製的時候並未真的出現過,所以現在這樣是為什麼?”
鬱南城以為高湛隻是要點破他在盛安然身上花費過多精力的事實,卻沒想到他一針見血,問的更加詳細具體。
良久的沉默之後,會議室裏響起沉悶的聲音,像是經過了長久盤旋的糾結之後,得出的一個依然不確定的結論一樣,帶著濃厚的自我懷疑,
“或許,她不適合我。”
‘或許’、‘似乎’、‘好像’這樣模棱兩可的詞彙在鬱南城的詞典中出現概率幾乎為零,他生活裏幾乎沒有灰色地帶,活的界限分明,連親人朋友都跟他親近不起來。
所以高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內心是複雜的。
半晌,終於忍不住爆發,拍桌怒罵道,
“艸,鬱南城,老子跟你認識快三十年了,也沒見你猶豫過什麼,更甭提像現在這樣糾結了,跟我鬧翻的時候說讓我滾就讓我滾,半點餘地都不留,合著就盛安然能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