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本來是很暖的,但是不知從何時,又開始變得冰冷。她溫暖不了凡塵,隻能被他帶的更加冷。
邏孽猛然翻身而起,直直越過凡塵,邁步來到青石的地麵上。
她胸口處隱隱泛著灼熱,不知道是不是舊傷未愈,她連回身對他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忙大步邁出了寢宮。
關上門的瞬間,凡塵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臉色一片慘白。
邏孽一路出了偏殿,她微張著嘴,努力平複內心的翻湧,她似乎知道自己為何如此生氣,但是她不敢再去深究。
偏殿之外,采心和幾個侍女還在候著,見邏孽出來,采心忙迎了過來,伸手扶住她。
“大人,您還好吧?”
不是采心多此一問,隻是邏孽現在的臉色確實有些不好。
邏孽輕輕搖了下頭,跟著侍女們一路回去主殿的寢宮。
一連三日,邏孽每天都隻是醒了,吃藥,然後再睡下。
既然凡塵不讓她去,那她就不去好了,看他什麼時候才自己出來!
邏孽暗自和凡塵叫起了勁兒,都忘記自己是如何會變成這樣的。
直到在她醒來後的第四日,溫流來到南清宮。
不過數十日,邏孽再見溫流,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溫流見邏孽醒來,他並不詫異,因為有凡塵在。
邏孽記得那日,是溫流拚了命下去救她,後來也聽采心說過,他曾差點耗幹自己的靈力,隻為了幫她續命。
“明神,你對邏孽的恩情,邏孽沒齒難忘”。
一直以來,邏孽對溫流從沒有放鬆過警惕,但是經曆過那樣的一件事情,她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審視一下,這天界中誰是敵,誰才是友。
她這一句,真的是發自內心的。
溫流見邏孽如此說,他隻是淡笑著道,“你沒事就好”。
這一句,卻讓邏孽的心裏麵產生異樣,她知道溫流對她的感情不一般,所以也會拿此做學問,用來打擊如碧。
溫流看邏孽垂下視線,他也驚覺自己說錯了話,於是打著圓場道,“這次的事情是在天界上發生的,於情於理,我都不能讓你出事”。
邏孽不由得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笑意,輕聲道,“是啊,就因為我是妖皇,凡塵也如此說”。
溫流下意識的想要去解釋,但是見邏孽悻悻的,他便也沒說什麼。
邏孽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對溫流道,“大人,我大難不死,多虧了你和上神,但是既然我躲過一劫,就勢必要找害人的凶手,想來近日天帝和王母就會招我去覲見,我不會包庇如碧,希望屆時你也能如實的道出那日發生的一切”。
溫流知道邏孽早有一日會提到這個,他沉吟了半晌,然後道,“多了我也就不說了,隻請求大人一個事情,希望你看在我的麵子上,到時候盡量不要置如碧於死地!”
邏孽看向溫流,他臉上不無感傷。
邏孽心裏也不是滋味,她本無意傷人,那人卻是執迷不悟,她不是聖人,明確的說,她隻是個有仇必報的女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