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了喬成義的話!你為什麼要相信他?”
聽他問這話,林景致就明白他已經都知道了。她轉身再次看向江邊,聲音有些空濛:“成義說的是真的,我為什麼不能相信他的話。”
她說:“我之前已經做錯過了,之後,我不能再做錯。”
她說這話,不是馬上要去和喬成義複合,而是她要讓自己簡單下來,斷了和傅清泓的這段不應該有的感情,才能盡可能的去理清自己的思緒,不至於走到最後,一下子傷了兩個男人。
“你沒有錯!”傅清泓扳過她的身子,十分認真的看著她,對她說,“景致,你沒有錯。我們本來就應該在一起。喬成義對你撒謊了,是喬成義在對你撒謊!是他騙了你!”
林景致抬起眼皮看著他,看著還在“垂死掙紮”的他:“清泓,白紙黑色,五年前的結婚請柬上寫的明明白白,成義的未婚妻,就是林景致。是我……”
“是我忘了他。是我……”
傅清泓再次打斷她的話:“不是你!不是你忘了他!是你忘了我!喬成義的未婚妻或許是林景致沒錯,但是,你不是林景致!”
“你不是林景致!你是林景依!”傅清泓說。
林景致無奈的笑著將臉轉開:她也曾經這麼想過,她是林景依,不是林景致,可那到底是不可能的。
她或許真的忘記了一些事情,但,她自己到底是誰,她還是知道的。
她是林景致,不是林景依。不管別人怎麼說,不管她自己怎麼想,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見她不相信,傅清泓拉起她的手往下走:“你跟我來!”
“你帶我去哪裏?”林景致連忙跟上。
傅清泓沒有回答,直接將她帶到車上,開著車開始走。
傅清泓將車開的很快,幸虧此時是下午時分,不管是上班的還是上學的,均已經到場,馬路上的人並不多。
勞斯萊斯在依山公墓停了下來。傅清泓打開車門,讓林景致下車。
林景致狐疑的向公墓裏掃了一眼:“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傅清泓頭也不回的道:“向你證明,你是林景依,不是林景致。”
林景致的墓碑就在裏麵,隻要帶著她去看了林景致的墓碑,讓她知道,死去的那個人是才叫林景致,自然就能證明,她是林景依,不是林景致。
傅清泓拉著林景致的手往裏走,走到半路裏,林景致突然停了下來。傅清泓回頭看她。
林景致搖頭:“我不想進去。”
除了林若笙下葬的時候,自她姐姐死後,她從來沒有到這裏來過。或許是害怕,或許是別的原因,她就是不想到這裏來。
“景致,你到底在害怕什麼?你就這麼害怕知道,自己是林景依而不是林景致嗎?做林景依就那麼讓人害怕嗎?”
傅清泓站在林景致身前:“我知道以前或許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景致,我的錯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可你必須要弄清楚,你到底是喬成義的未婚妻,還是我傅清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