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醫院,一處病房內,肖平正躺在床上,幾個護士在周圍不停的忙碌著。
“阿諾,你不進去看看了嗎?”舒芳靠著窗,對著躲在窗戶外的陳諾說道。
“我。。。不進去了。”陳諾靠在牆邊,抬頭望著天空,冷風下,點點繁星。
“醫生說,胖子的腿接不好了。”舒芳扶著窗台,喃喃的說道。
“唔,告訴胖子,等我回來,我一定會治好他的腿。”
“真的不進來看看嗎?我把裏麵的人都支開。”舒芳問道。
“我這幅模樣,被人看到,會連累你和肖平的。”陳諾歎了口氣,道:“你爸媽說,郭家的人會幫你們把嫌疑洗清的,現在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
舒芳沉默了下來,手不停扣著牆壁的石灰,“刷刷刷”在手指的扣動下,紛飛的石灰粉不斷的飄落了下來。
“你的爸爸媽媽其實很關心你,他們有苦衷。”陳諾忽然道。
舒芳轉過頭,岔開了話題道:“這麼多年,無所謂了,隻是他們一離開華國,就聯係不到了,你不會也和他們一樣吧?”
“隻要你們不換號碼,不管多久,我都會來找你們。”陳諾認真道。
這時手中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陳諾看了一眼手機,秋婉兒催促的短信又一次發了過來。
陳諾走到了窗前,忽然緊緊抱住了舒芳,低聲道:“告訴胖子,我說過,我會回來街上他的腿。”
“嗯。”舒芳重重的點點頭。
陳諾不在停留,扭頭便朝醫院旁邊的樹林走去。
“告訴胖子,等我回來!”
看著陳諾離去的背影,舒芳發現肖平正努力推著輪椅出來,身後一群護士急急忙忙跟著出來,生怕肖平出了意外。
“阿諾,你要記得,你答應過胖子的,回來治他的腿!”
舒芳忽然對著窗前空曠的草地大喊起來。
。。。。。。。
在第一人民醫院後山的小路上,陳諾正不停的奔跑著,而夜已深,前麵住院部的大樓隻有稀疏的幾盞燈還亮著。
隻要繞過後山不遠處的住院大樓,就是通往黃岩海灘的近道了。
陳諾咬牙堅持著,頭腦的疲倦一陣一陣的傳來,過度吸納能量物質的後果終於襲來。
“嗖嗖”兩聲強勁的氣浪自身後擦著陳諾的兩條手臂劃過了,陳諾隻感覺手臂一涼,衣服已經是撕開了兩道口子。
一個黑影從旁邊的樹林中閃了出來,手中的兩把槍正對著陳諾的背部。
此人射擊的槍法很準,剛剛那兩顆子彈精準的射破了他的衣服,確沒有傷及他的手臂。在他高速奔跑下,這絕不是巧合,隻可能是那人故意為之的。
陳諾安靜的站在原地,等待此人下一步的動作。
“嗬嗬,還記得我嗎。當初在地下拳擊場,可以說是我救了你的命。”身後的男子幽幽說道。
陳諾緩緩轉過身,夜色中依稀看到了這名男子的模樣,歪帶著一頂紳士帽,隨意刮過的臉上,依然留著淩亂的胡渣子。陳諾想起來了,這不正是當場阻止他進場救文心的那個中年警察嗎?當時此人可是葉宗文的手下,想到這,冷哼一聲道:“哦,我當是誰,原來是葉宗文的一條狗罷了。”
中年男子到也不惱,微笑著說道:“看來你對我成見挺深的,不過我也能理解,可葉宗文被你殺了,我們的計劃都讓你破壞了,你讓我們去找誰算賬?”
陳諾冷哼一聲,懶得答話。
中年男子也不理會陳諾的態度,繼續說道:“這個葉宗文,國家已經盯他很久了,如果不是為了挖出他背後的外國勢力,早出手了,但這一切都被你的出現打斷了。所有的線索都中斷了。你說怎麼辦?”
陳諾冷冷的道:“等你們出手的時候,我和我的朋友怕是不知死多少次了!我又該怎麼辦呢?”
中年男子道:“年輕人,何必那麼憤青?你應該相信這個國家,對葉宗文這樣的敗類,我們是絕不姑息的。作為國家特殊的機構的一員,我負責的告訴你,很快你就會看到,國家將會對這些蛀蟲進行全麵的清理,包括跟他們有千絲萬縷聯係的外國反動組織。”
陳諾冷笑一聲道:“這就是你們看著那些男孩死在擂台上不作為的理由嗎?”
“有時候,為了放長線釣大魚,必要的犧牲是必不可少的。”
中年男子放下了手中的一隻槍,掏出一根煙點了起來。
陳諾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心想,若是你們自己的兒子被打死了,你們還坐得住去放長線釣大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