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在上,請受祁瀾一拜!”若是承蒙他授醫術,日後離開了白家,他便是有了一門生路。
“萬萬不可!你可是……”
“如今的我隻是一個百姓!師父!”白祁瀾回之以溫和的笑容,倒也不失儒雅,鬼醫無奈的搖了搖頭,自知是拗不過他,索性便也隨了他。
“快進來!日後我會在入夜時分來尋你!隻是這學醫怕是會苦了你!”鬼醫將話放下,他心知白祁瀾是個能吃苦的孩子,自也不是擔憂這些,倒是擔憂他這千金之軀,日日夜夜勞累,必然會有所損傷。
“我不怕!”白祁瀾堅定的回道。
此後一年,鬼醫日夜授他醫術,白祁瀾資質甚高,學醫不出半年便已然能獨當一麵,後半年以學毒為主,為的就是讓白祁瀾遇上什麼危險的時候可以防身,至今為止他亦是不曾授過他武學。
一年後,鬼醫雖有心提及想要弄個來照料白祁瀾,畢竟白祁瀾的年紀已然到了可以娶妻納妾的地步,見白祁瀾無心,鬼醫也是忍著什麼也不說,倒是白家大夫人一臉慷慨的念及他終日住在瀾院,平日裏也沒有什麼丫鬟照料,索性派了自己身邊最為信任的藍鳶來照顧白祁瀾,本想拒絕,但最終還是收下了這個丫頭。
“大少爺!該用膳了!”
“大少爺,你好歹也把書放回到桌案前!”
“大少爺!你這衣衫幾天沒洗了,為何不告訴我!”
“大少爺!你有多久沒有打掃房間了!”藍鳶倒是個有性子的丫頭,一來便大聲的嚷嚷著,對著他指責了一番,想必在白大夫人那兒被寵慣了,有著些許的主子架子,但不難看出她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丫頭,嘴上雖是這樣說,但終還是很是勤快的為他收拾起來。
“藍鳶!你是何時開始服侍娘親的?”閑來無事,白祁瀾一邊拿著藥材看著,一邊尋問道。
“不記得了!應是好久了!大少爺,雪苑小姐跟煙絮小姐明天便要來了!”一提及遙雪苑跟遙煙絮,藍鳶的眼角便流露著些許的興奮,似乎這兩個女子於她而言是重要的人。
“雪苑小姐?煙絮小姐?”他不曾聽說過這兩個女子跟白府有什麼關係,興許是因為他長時間的住在瀾院,不曾去打聽守外頭的事情,便也對這兩個名字會有陌生的感覺。
“是大夫人妹妹家的女兒,丞相府的兩位小姐!大少爺應是沒有聽說過!煙絮小姐長得可美了!跟天仙下凡似的!而且心地善良!”藍鳶一點也不客氣的提及了遙煙絮,雖然隻見過一麵,但遙煙絮的容顏怕是隻是輕輕一瞥便再難忘,藍鳶滿眼的羨慕,不禁引來了白祁闌的輕笑。
“你倒是喜歡那個煙絮小姐!”放下了手中的藥材看向藍鳶,女子皆想有傾城容顏,藍鳶想必也不例外,隻是他這張容顏這般的傾城,怎麼也沒引來藍鳶的興趣,反倒還不如一個女子,雖有些許的好奇,卻也收斂了起來。
“世上有哪個男人不喜歡煙絮小姐!那人一定是瞎了!”藍鳶大聲的為遙煙絮爭著氣,倒也是實話實說,皆因她的容顏,若說是喜歡也隻會是因為她的容顏。
“那那位雪苑小姐呢?怎麼光聽你說煙絮小姐,怎麼沒有聽你提及過雪苑小姐?”看得相比之下,藍鳶更喜歡遙煙絮,一個勁兒的說遙煙絮的好,卻未有隻字片語是為遙雪苑所說,藍鳶抬起了眸子看向白祁瀾。
“雪苑小姐當然也是好人!”那話說的甚是無奈,白祁瀾哭笑不得的看向她,“你笑什麼?”
“怎麼,連笑也不讓我笑了!莫忘了,我是主!想必那個雪苑小姐定是不討喜的人!若非如此你又怎麼會說得那樣的牽強!一定是被丞相府的光環給慣壞了的富家小姐!任性跋扈是吧?”白祁瀾不禁拿出了他心裏最為難聽的詞來說道。
“才不是!隻是雪苑小姐沒有煙絮小姐那麼漂亮!煙絮小姐從來不會跟下人生氣!尤其是對大夫人很好!”話音剛落,白祁瀾身子微微一顫,倒是也被那句‘尤其是對大夫人很好’這句話給吸引了。
“雪苑小姐對娘親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