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全知道邱平瑞是很有心機的一個人,越是這樣推辭,越不能掉以輕心,見他客套推辭,又說:“平瑞兄弟,這不怪你,我要是你們也會這樣激動和衝動的,哪能看著自家兄弟受欺負,這是誤會,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你們的所作所為我們都能理解和體諒,知道你們當時也是被逼無奈,不是故意的,但話又說回來,解鈴還須係鈴人,依照目前的形勢看,歐陽書記再不會相信我們,更不會給我們解釋澄清的機會,所以還要勞煩你幫忙說說好話求求情,別給我們處分吧!所以這些辛苦費你一定要收下,不要再推辭,這也是我們的一番心意,你看在是場誤會的份上幫我們一下,請求歐陽書記免予對我們的處分。”
邢如斌跟著勸說:“是啊,這本來就是一場誤會,我們誤打誤撞傷害到了你們,因為方式方法的原因,才受到歐陽書記一番責罵,你們也知道,如果他要追究下去,那是非常嚴重的一件事,事關我們的前途和臉麵,這件事對於我們來說非常急迫和緊要,希望你們盡快疏通解釋一下,免得造成不可挽回的嚴重後果,到時候我們就算長有一百張口也難以解釋得清楚了。不管怎麼說,這次我們有錯在先,希望你們多在領導麵前解釋周旋一下,隻要不免職務,隨意給個處分也是相當好的結果了。”
邱平瑞故意做出為難吃力的樣子,低垂著腦袋說:“其實吧,我剛走進歐陽書記辦公室就有些後悔了,當時也是騎虎難下,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就這樣弄得不可收拾了,但現在讓人為難的是,之前都說成那樣了,現在不知怎麼改回去才好,你們也知道歐陽書記不是糊塗官,左一套右一套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要請他收回成命我想是有很大困難的,暫且不說怎麼辯解和掩飾,我想隻要提及你們,他一定沒有耐心聽下去,所以我也不敢保證能有多大希望,既然後果是我造成的,我也會盡力,但至於能不能收到應有效果,我是很難做出保證的,希望你們能理解和體諒!”
聽到這番話,朱全和邢如斌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可怖,但也隻是幾秒鍾的過程。隨即兩人接連強壓怒火,很快變回和顏悅色的樣子。
朱全沉默一陣,終於從懷中掏出一張銀行卡,顫抖著遞向邱平瑞,“平瑞兄弟,這是我全部家當了,希望你不要嫌少,隻要能幫我們度過難關,這裏麵的錢全都是你的,懇請你一定竭力勸說領導,我們不能有事啊!”
邱平瑞看了一眼銀行卡,沒收,故意盯著那包黑色塑料袋出神,有意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朱全拿銀行卡愣在那裏,十分尷尬,心裏急得上竄下跳,早把邱平瑞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邢如斌見狀,隱約懷疑邱平瑞不敢收銀行卡,是怕提現有風險,迅速從朱全手中抽掉銀行卡,悄悄出門離開了。
等邢如斌走後,朱全這才意識到問題所在,笑著對邱平瑞解釋:“嗬嗬,怪我沒考慮到你的難處,先等等,邢所長是去提現了,放心吧,我們也是很有誠意的,不想也不敢跟你們玩什麼花樣,直截了當說就想破財免災花錢了事,大家都是明白人,也沒必要遮遮掩掩藏頭露尾,沒什麼不能說出口的,我們這樣做隻想求得清淨和安穩,不想為此丟了職務失了臉麵。”
邱平瑞笑說:“嗬嗬……既然朱鎮長快人快語,我也不吞吞吐吐了,我答應你們的事一定會竭盡全力,不管花費多大功夫,一定會把負麵影響降到最低程度,就像邢所說的,給不給紀律處分我不敢保證,但絕對確保不會給予免職或者開除處理,這一點我還是有些自信的!”
朱全見他答應下來,起身笑著說:“嗬嗬,你能這樣說,我已經非常滿意和放心了,不管怎麼說隻要你盡力去做,應該會有很大回旋和挽救餘地的,我和邢所先謝過平瑞兄弟了。”
邱平瑞笑著客套:“嗬嗬,朱鎮長你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