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平海暗自佩服邱平瑞的沉著冷靜和老謀深算,一下放心不少。
到了飯館,朱全和邢如斌熱情非常,支走服務員,上前忙活起來。
朱全讓座,邢如斌擺凳,場麵有些別扭。
邱平瑞眼疾手快,並沒有坐等吃喝,跟著朱全和邢如斌招呼場麵。
等落了座、點了菜,朱全借故讓邢如斌外出提現去了。
邱平瑞猜測邢如斌是弄錢去了,也不緊張和意外,與朱全侃侃而談起來。在外人眼中看不出他們先前敵對僵持過,反而看上去像是久別重逢的故友舊識,說話全然沒有陌生和生分感覺。
“朱鎮長,之前對你有些過分,怎麼說呢,當時忍不下一時之氣,所以……還請你理解原諒吧!”
“嗬嗬,沒事,都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麼呢?我們也是過分很多,為了找尋趙天宇下落,所以才決定趁機會搜尋,其實早看出那是場交通意外事故,但為了借用調查詢問之名不得已糊弄了大家,其實本意並不是想傷害淑萍妹子,隻是當時情況失控,我們慌了神才致使出現有人受傷的局麵,對不起平海兄弟,更對不起淑萍妹子,是我們隱瞞了初衷,讓大家引起了誤會,在這裏我向平海夫婦說聲對不起,是我欠缺周全考慮,沒有把控局麵險些釀成慘劇。”
“誰?趙天宇是誰?你們找他幹什麼?難道你們懷疑他潛藏到了旅店?或者懷疑我弟弟一家窩藏了罪犯?”
“平瑞兄弟,你先不要著急,等我慢慢解釋給你們聽。趙天宇是靈衝市原任公安局局長,因為涉嫌誣陷他人和製造踩踏事件,所以這邊接到了協同偵查通知,接到情報,趙天宇最近潛藏在龍辰旅店,得到縣上通知,我和邢所長才會聞訊趕來,但又怕打草驚蛇,隻好借用調查翻車事故之名暗中尋找趙天宇下落,但因工作方式方法不當,引起淑萍妹子的誤解和敵視,場麵失控,陷入混亂,我們不敢再提趙天宇的事,硬著頭皮跟著你們去了市委大樓,所以說這都是誤會,並不是我們想故意為難大家,隻是當時事發突然產生了巨大誤會。發生這些事,弄到這一步,我們不怪你們,隻怪沒講清楚緣由沒把控好場麵,希望你們也不要繼續誤解這件事。我們也是為了工作,為了盡早找出犯罪嫌疑人趙天宇,並不是真的傷害淑萍妹子。”
“唉……那你們怎麼不早說呢?隻要說出是在搜查罪犯,我們也會理解體諒的。當時最難以忍受的是,你們不但沒有解釋,反而冷言冷語,差點把我弟媳逼死在當場,你們也都知道,我們不知內情,隻相信眼前看到的最真實場景,或許換作其他人也會那樣衝動和激動的。”
“這也怪我,明知場麵快要控製不住,還是沒有叫停搜查活動,這才逼得淑萍妹子以死相抗,如果真出點什麼意外,那我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但所幸的是,意外情況沒發生,聽說淑萍妹子已無大礙,這真是血的教訓啊!”
“唉……這都叫什麼事呢?你們偷偷摸摸追查罪犯,卻又故意隱瞞不說,我了解兄弟一家,他們絕不敢窩藏罪犯引火燒身,所以你們的方式和策略不對,最起碼假裝投店也好噓寒問暖也罷,不動聲色不留痕跡暗中尋訪斷不會鬧出這麼大動靜。對了,平海,你們旅店最近有沒有生意,或者直接說有沒有叫一個趙天宇的人前來投店住宿?”
“前天倒是有個叫馬六的人住過一晚,後來匆忙結賬走了,不知你們說的趙天宇長什麼樣,以前旅店住的人多人雜,之後來來去去隻住過幾個人,我們做的是小本生意,來往人不多,也沒有刻意留意觀察過,不知道是誰給你們提供情報說趙天宇來過我們旅店。但我可以拿人格擔保,我們店裏最近一個月沒一個姓趙的投店住宿過,如果知道他是在逃罪犯肯定會上報派出所公安局,這樣大的風險我們可是擔待不起的。”
“嗬嗬,平海兄弟可能是我們搞錯聽錯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先吃菜,過會我們喝上幾杯,算是一笑泯恩仇一醉解千愁吧!”
“嗬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