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中途,我借口身體不適提出先走,一群人攔在前麵勉強挽留,有說要去買藥的,有說扶我進去休息一下的,好像缺了我就不得勁了,拉拉扯扯不放手。
但我執意離開,坐車返回了酒店房間。
我跟他們坐在一起,總感覺別扭心慌。他們心裏看不起我,但麵子上還要假裝很敬重很熱情的樣子,他們難受,我看著更難受。所以,我勉強坐一陣還是忍不住提前逃離現場了。
酒席結束後,小芳找到我,問我怎麼突然走了。
我說跟他們沒話說,也不想再見他們。
小芳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衝我道歉說沒想到這一層安排不到位,不應該請我去這種場合的。
我說明天早上就要回靈衝了,問她父母要不要一起過去。
她猶豫了一下,才打通了弟弟的電話。
掛斷電話,小芳對我說還要再等幾天,到時候接應一下就好了。
我勸她好好跟餘得水過日子,互相遷就一下,既然兩人都有過錯,算是扯平了,看在無辜孩子的份上再不要鬧別扭讓雙方父母跟著擔心。
她哭著解釋那天的事情,我又安慰了一陣才算好了。
離開那天上午,小芳和家人都來機場送我,我和她抱著哭了好久才分開,算是徹底和解和好了。
剛下飛機,我馬不停蹄趕到舅舅家,把我和小芳的事告訴給了孩子們。小勇倒顯得平淡無所謂,小敏卻惡狠狠地質問我為什麼要去服這個軟。
我對小敏說和小芳的感情很深,雖然彼此說過一些氣話,但那都是情勢所逼,其實都舍不得這份厚重的姐妹情義,不可能因為一兩句氣話而斷絕磨滅。
這次小敏反應很激烈,不像平時三兩句話就能說服,根本平靜不下來。非要吵著鬧著讓我別再跟小芳見麵,更不要再把她牽扯進去,和小芳不想再有一點關係。
我知道小敏怨恨小芳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當時見她在氣頭上也沒再勸說。
我問小勇願不願意待在這裏工作生活,他擔心小芳責罵不同意,使勁搖頭拒絕。
當我說小芳並不反對他在這裏的時候,他突然在我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連聲感謝,好像囚犯遇到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一樣。
小敏聽說小勇也可以留在靈衝工作生活,心情一下好轉,當時就求我給小勇安排好點輕鬆點的工作。
我笑著說小勇也是我的幹兒子,怎麼也得照顧一下,好工作談不上,輕鬆簡單一點的工作卻是一句話的事情。
小勇以為要把他安頓在天穹會所,頓感好奇,吵嚷著要先過去參觀熟悉一番。
我笑著說準備讓他去敏兒廣告鍛煉一陣,等條件成熟再考慮換別的工作。
小勇頓時明白我的心思,也很高興,連聲感謝。
小勇才過二十,而會所裏麵都是成人遊戲,雖然他已經不是未成年人,但我不放心,怕裏麵的氛圍和環境帶壞影響了他。而這一點小勇和小敏都慢慢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