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他那天所承諾的,從那晚上之後,他再也沒有來騷擾過她,隻是經常會讓紅姐拿一些吃的過來,還有裁剪用的各式各樣的書。
她覺得他是故意的,她本身並不是多喜歡裁剪的,那些日子看主要是沒有別的可選擇,現在她已經不是被打擊被虐待的囚犯了,選擇麵是不是應該廣一些了呢?
她和紅姐說,紅姐總會這樣回她:小姐,我文化不高,在這裏生活了這麼多年,中文的書籍也接觸的少,要不你親自和主人說吧。
親自和他說?雖然他不常在這兒,她倒是有很多機會見他,有的時候她出了房間的門就會看見他坐在樓下的客廳裏看報紙,再或者就是坐在走廊的另一邊的那個小客廳喝咖啡或紅酒。
她也不知道她和他的見麵率怎麼就這麼高,不過她到底還是沒和他去說,不隻因為怕,還因為心頭那種莫名的慌亂,她很怕自己就會萌生什麼不該有的情緒。
車子停下來,男子優雅的從車子上走下來,挺括的灰色西服將那高大的身子襯得更加挺拔帥氣,明媚的陽光在他身上鍍上一層耀眼的光影,使他整個人更顯得尊貴清俊。
晉賢賢有些驚訝,這個在她心目中屬於黑夜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就那麼站到了陽光下,而且從容而優雅。
嗯,好像是那個……那個晚上,從他沒帶麵具、以真麵目示人的那一刻起,她也不知道這男人怎麼就不戴麵具了,難道一下子就不怕人看了嗎?難以理解……
忽然男人抬起頭,向這邊看了過來,她嚇得趕緊伏下身子,卻一個不注意“咚——”的一下,頭撞在了窗棱上,痛得她不由一陣呲牙咧嘴,趕緊走到浴室的鏡前細細看,才發現左額上竟然紅了一塊。
她禁不住懊惱的欲死,你這是做什麼?發花癡嗎?你是不是忘了這惡魔的本性了……
“小姐,醫生來了,主人讓你過去!”工夫不大,門外忽然傳來紅姐的聲音。
“呃……”晉賢賢一怔,全身心再次繃緊,頭上的傷也不覺得疼了。
跟著紅姐下了樓,來到客廳裏,晉賢賢就看見了那沙發上相對而坐的兩個男子,一個自然就是剛回來的那個,而另一個則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白人男子,戴副黑框眼鏡,腮邊留著蜷曲的胡子,臉上帶著爽朗的笑,穿一件白製服,不知怎麼的,晉賢賢就想了起了肯德基店鋪門口都張貼的那個大胡子上校。
“過來,讓羅伯特醫生給你檢查一下!”看見她進了門,男子就笑對她招手,語氣溫柔,就像一個丈夫在招呼自己的妻子。
“啊……”晉賢賢一下子愣住了,直到紅姐推她示意,她才紅著臉走上了前去。
那大胡子醫生對她笑著點頭,然後便用標準的美式英語和男子交談,晉賢賢卻是越聽越臉紅,說的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的話,無怪乎就是誇她文靜漂亮,隻是稱呼很讓她窘,竟然口口聲聲的稱她為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