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之外,孫衍默默轉身,額上掛著一大滴汗珠,他什麼都沒看見,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祁炘很快就發現了,除她之外,所有人都如同被電擊過一般,齊刷刷的背過身去。
非禮勿視,除非不想要眼珠子,才敢明目張膽勇氣爆棚的看四哥褲襠裏那玩意。
然後,祁炘看見那什麼四哥,垂著眼眸盯著自己的下半身一動不動,過了一會,才慢悠悠的抬了下手,旁若無人的,動作慢條斯理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慢吞吞拉上自己的褲子拉鏈,然後又蛋定的把皮帶扣扣好。
祁炘看的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什麼怪胎?都讓人當眾扒褲子了,這人怎麼像是在自己家更衣一樣隨意而自然,好像丟掉貞操的不是他自己一樣。
江彥倫拉好褲子拉鏈,瞬間又恢複了人模狗樣,他那幫手下就像背後也長了眼睛一樣,立刻默契轉過身來,一個個低垂著腦袋,站的和樹樁子一樣,每呼吸一口空氣都覺得是一種罪過。
祁炘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還來不及反應,身體驟然騰空,她被人扣住肩膀提了起來。
陰翳壓頂,她下意識抬頭,視線中乍然就出現了江彥倫張雌雄莫辨的妖精臉。
祁炘吞咽下口水,幹巴巴的笑道,“哥,四哥,誤會,這都是誤會……”。
江彥倫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眼底的妖氣四散流離,一股暗藏的陰狠抽絲剝繭般滲透而出,半晌,忽然邪裏邪氣的勾了下嘴角,江彥倫上前一步,修長的手指挾裹著陰冷的氣息捏住祁炘的下巴,然後微微一抬,祁炘被迫仰起臉對上男人的眼睛。
兩人距離很近,祁炘甚至都能清晰的看到此妖睫毛根部,那種很深很濃的類似眼線的黑氣繚繞,再仔細一看,卻什麼都沒有。
江彥倫繼續盯著她的臉左右看了一會,祁炘被盯的脊背發涼,毛孔都炸了起來。
“嘖嘖……花樣百出,每次都能帶給我驚喜。”江彥倫垂下眼眸,視線落在祁炘的豔俗的紅嘴唇上,慢吞吞的吐出句,“這張臉,真令人倒足了胃口”。
祁炘下巴被捏的生疼,勉強扯開抹笑意,“四哥,我這臉可以給您減肥來著……”。
江彥倫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兩根手指捏著祁炘的下巴上下左右的方向掰扯,然後讚同的點點頭,“沒錯”。
祁炘忍不住翻白眼,脖子都被他扭的嘎嘣響,拜托,她的臉雖然豐富多彩,萬裏挑一,但也不用看個沒完沒了吧?
可是祁炘表麵上還得裝出一副請隨意欣賞的表情,誰讓自己是這變態手中的獵物呢?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江彥倫看膩了,又去蹂躪祁炘的小辮子,最後總算鬆手,慢悠悠後退幾步,立刻有兩個人不知道從哪抬著一把實木雕花椅搬過來。
江彥倫歪歪斜斜的窩在椅子內,悠閑的翹起二郎腿,方才那被嚇的差點尿褲子的美人,立刻識相的邁著小高跟噠噠跑過去,兩隻小手在男人肩膀上又錘又捏好不諂媚。
江彥倫愜意的享受著美人恩,手掌撐著下巴,嘴角邪勾,一雙妖目陰測測的盯著祁炘看,另一手手指在扶手上一下一下的輕點,每一下都好像敲擊在祁炘的小心髒上。
她怎麼覺得她就是古代命運悲慘的階下之囚,現在正在接受高高在上帝王的審判。
祁炘緊張的吞咽下口水,臉上一貫玩世不恭的笑有些把持不住,果然,那死變態妖裏妖氣的發話了。
“給我廢了這丫頭,先女幹後殺還是先殺後女幹,剁碎了喂狗還是砍成禿子泡酒,以後別讓我再看見她”。
話音未落,祁炘臉直接一白到底。
女幹殺?喂狗?泡酒?!
麻來個弊!江彥倫你特麼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