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原的想法挺簡單的,這小子隻想找個陰涼的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覺,等楚傾城下班後,一起回家。
將那些跟屁蟲、馬屁精打法走後,倒是落得一個清淨,靠在樹杆上很久就去跟周公小女兒約會去了。
這小子睡著沒多久,便被人吵醒了。
保安小陳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額頭上滲出一層細細麻麻的汗珠,“不好了秦少,有人來公司鬧事啦!”
小陳來找張驍,那也是無奈之舉,要是隻有一兩個人來鬧事,他們還能抵擋下來,可這一次來鬧事的人不少,公司裏的同事正在門口跟鬧事者周旋。
“發生什麼事了。”
秦原跟保安小陳相處了幾天,小陳這人就是膽子小,往往一點點小事都能大驚小怪一番。
“秦……秦少……”小陳胡亂的擦了額頭上的汗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門口來了好多鬧事的人。”
秦原聽後不敢大意,快步朝著公司大門的方向走去。
幾分鍾後,秦原來到公司正大門,往外瞟了一眼,全是黑壓壓的一片人頭,雖說公司裏的保安跟這些前來鬧事的人在僵持著,可這些鬧事者情緒很不穩定,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趨勢。
“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原看得出來,鬧事的這些人都是最底層的農民工。
被秦原詢問的這名保安,倒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消息,遂向秦原道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兩年前楚氏集團中標獲得一家公園的修建、開發權利,公園的修建工作,去年年底的時候就結束了,公司門口站著的這些人,就是當時參與修建公園的工人,按照當初的約定,公園竣工後,就要支付這些工人的工資。
去年年底,負責公園修建的工作人員象征性的給工人發了一些工資後,告知這些工人,剩下的工資將會在純潔過後,逐一打到他們的銀行卡賬戶上。
楚氏集團在華州的名聲不錯,這些工人留下銀行卡賬戶,拿著發放的那點工資便離開了,他們等啊等,春節過後都一個月了,也沒見工資到賬,眼看著孩子開學在即,學費都還沒個著落。
於是乎,這些工人便聚集起來去找了包工頭,包工頭開始向工人訴苦,說是他這邊也沒有結到款,於是包工頭提議,要不到楚氏集團去要賬得了。
基本上每過一段時間,這些工人就會到楚氏集團來鬧一回事,當初負責公園修建的那名工作人員告訴這些工人,他們的工資公司已經全部轉到包工頭的賬戶上,讓這些工人去找包工頭要工資。
這些農民工也挺不容易的,來到包工頭這邊,包工頭說沒有結到款,讓他們到楚氏集團要賬,到了楚氏集團這邊吧!楚氏集團又說已經結過款了,讓他們去找包工頭要賬。
就這樣,你推給我,我又推給你,到現在都過去三四個月了,這些工人的工資還是沒有著落。
“大家聽我說,我知道那是你們的血汗錢,請你們給我一點點時間,我會幫你們把事情調查清楚的。”
秦原這麼一喊,情緒激動的人群停了下來,看向秦原的目光有困惑、不信任……
他想幫助這些農名工可不是一時頭腦發熱,這些農名工辛辛苦苦的工作,結果不但拿不到自己應得的工資,還被人戲耍。
眾人打量了秦原一番,表示對秦原說的話很是懷疑,你說你一個小保安能幫我們什麼忙?
“小夥子,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一名四十出頭的婦女,朝著秦原微微一笑,無奈的說道,“這是我們跟楚氏集團的事情,與你無關。”
“對,你要是真想幫助我們,就讓我們進去要工資。”
……
楚氏集團的一幹保安一聽,眼神怪異的看著這些討債的農民工,若是讓他們知道眼前的少年,能讓張虎那樣的大混子都低下頭,不知會是何種表情?
把討債的這些農名工放進公司,答案是否定的,現在是上班期間,這些人若是進入到公司裏麵,指不定還會生出什麼事端出來,秦原處理事情有自己的一套辦法,掏出五百塊錢,靠在一名保安耳旁輕聲說了幾句,這名保安神色怪異的看了一眼門外的這些討債者,小跑著離開了。
十多分鍾後,這名保安折返回來,從一輛五菱麵包車上抱下來十餘箱礦泉水,還有一些吃的。
秦原對著身旁圍站著的這些保安使了個眼色,讓這些保安過去幫忙,把水跟吃的都發放給這些討債的農民工。
“叔叔阿姨,大熱的天你們也挺不容易的,這水跟食物是免費的,你們就放心的吃吧,吃飽喝足才有力氣繼續討債。”
在秦原的勸說下,討債的這些農名工才願意接過保安手上的水跟食物,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下來。
秦原覺得,他有必要去詢問楚傾城一番,楚氏集團到底有沒有將尾款支付給這些工人。
幾分鍾後,秦原站在楚傾城辦公室外,輕輕的敲了幾下辦公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