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把我小林哥當成什麼人啦?我是那種下流的猥瑣大叔嗎?”林澤麵色一正,沉聲道。“我根本就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啊呸!”韓小藝嬌嗔道。“我若不反對,你真憋得住?真能安守本分?”
“這是自然。當然——”林澤口吻明顯不如剛才堅挺,緩了緩道。“假若是你主動勾引我。那就另當別論了。”
“去死…”韓小藝輕哼一聲,將頭埋進林澤懷中,呼著熱氣道。“林澤。不管如何,我早已將你當做我唯一的男人。那種事情…也隻是遲早的問題。我如今滿腦子都是工作,實在無心想這方麵的事兒。等一等好嗎?等我心頭大石落下了,我定然,定然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林澤心頭一歎,嘴上卻說:“小丫頭別亂想。好好休息。晚上還要開會呢。”
“嗯。”韓小藝輕輕闔上了眼眸。
隻是不到三秒,她又猛地睜開眼眸,古怪地瞧著林澤道:“你剛才還說不動手動腳的。”
“我哪有…”林澤忙不迭將女孩兒翹臀上的粗糙大手挪開,兀自狡辯道。“我隻是隨便放個位置。又沒打算做什麼。”
“哼。”韓小藝可愛地哼了一聲,滿麵幸福地閉上眼眸。
深愛的男人癡迷於自己的身體。任何女人都不會因此心懷抗拒。更多的,恐怕是歡愉與欣慰吧?
不知覺中,窗外再度落下鵝毛大雪。寒風呼嘯,卷起無數塵埃,亦吹遠了人們的愁緒。林澤微微垂頭凝視那近在咫尺的嬌俏麵龐。精致秀麗的五官,微微上翹的唇角。那經曆半個月沉痛後略顯清瘦的神情似乎在漸漸恢複。目光挪至窗外,林澤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泛起淡淡安詳,心道:“但願人長久。”
林澤做了個奇怪的夢。美夢。
美夢之中,兩個麵容模糊,但內心告訴他這兩個女人都是自己認識且熟悉的。她們正含情脈脈地望著自己,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們雙雙跪在一張床上,朝自己銀鈴脆笑。
林澤明知道這是夢,卻不願醒來。他打算走近瞧瞧這兩個女子究竟是誰。為何這麼善解人意窩在一張床上。難道,她們終於透徹了男人三妻四妾的劣根性,不打算繼續與命運做鬥爭了嗎?
小林哥不由遏製地泛起一抹羞愧與內疚,卻仍控製不住強烈的好奇心。一步步上前。
“咯咯~”
一陣如同黃鶯出穀的清脆笑聲傳來,林澤模糊地分辨出來,這是韓家大小姐的笑聲。除了她,林澤認識的女子中無人會如此肆無忌憚地笑,還笑得這般奔放。
至於另一人。林澤緊了緊手心,一個猛子撲過去,閃電般摘下麵紗。
“啊…”
睡夢中的林澤發出一聲驚恐的哼聲,身軀瞬間涼了半截。滿頭冷汗地睜開雙眼,大口喘息。
“咦?”
林澤睜眼的瞬間,耳畔便傳來一個疑惑的聲響。熟悉又幹淨。猛地轉頭,卻見看不清麵龐的銀女正躺在自己另一側。而左側的韓小藝,亦沉浸在酣睡之中,並未被自己的輕微動靜驚醒。
“你來啦?”林澤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心有餘悸地打了個招呼。
“嗯。”銀女輕輕點頭,問道。“你做惡夢了?”
“是啊。”林澤大口出氣道。“做了一個可怕的惡夢。”
“什麼夢?”銀女淡淡問道。
“這個——”林澤遲緩了一下,見銀女那雙清澈漂亮,卻略有些黯然的眼眸注視著自己。苦笑道。“我夢見你滿臉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