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女輕輕一撥,欲格擋對方偷襲。不料方才用力過度,此刻的力量終究不如巔峰時刻。而對方卻又養精蓄銳,隻等這伺機絕殺。此消彼長之下,銀女竟是未能擋開對方一擊。被那在自己騷擾下改變軌跡的短刀切破了腰際。
傷口頗深,鮮血順著雪白的裙擺流淌而下。鮮豔的紅色觸目驚心。
再重的傷害,銀女都承受過。不論疼痛如何劇烈,她亦不曾挑眼皺眉。何況這次?
她隻是刀鋒一蕩,在對方欲迅速後退之際刺出。
嗖!
刀鋒如一條可怕的毒蛇,鬼魅般直抵對方最貼近心髒的部位。那首領忍者心下一跳,忙不迭揮刀格擋。可他已處於回縮之勢,又豈有銀女憤然一擊的威力驚人?
鏗地一聲驟然響起,首領忍者隻覺整條手臂一震麻痹。雖說格擋了對方一擊。可銀女下一刀再度刺來。直叫他苦不堪言,左閃右避。
他很強。
在一言堂這最大的忍者組織中,亦是一等一的高手。此處率百餘部下前來刺殺林澤。又豈會是浪得虛名之輩?
可通過剛才銀女那可怕的殺虐手段,他深知銀女是個極為可怕的人物。哪怕瀕死,恐怕也有絕殺之力。故而一記偷襲得逞,他便迅速後退。打算跟銀女打遊擊戰,慢慢消耗她的鮮血與體力,然後再伺機奪命一擊。豈料銀女被自己刺中後,竟半點停頓也沒有,如一道電光般竄向自己。展開可怕的連環攻擊。
她。還是人嗎?
她怎能比忍者還不怕死?比忍者還不怕痛?
難道,她從小經受的訓練,比自己還要殘酷?
他的猜測一點沒錯。銀女兒時經曆的事兒,又豈止比他殘酷?簡直要殘酷百倍!
兩個心智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的高手決戰,哪怕戰鬥力處於同一條水平線上。高低勝負仍能在持久戰後凸顯出來。何況是眼前這個戰鬥力略遜一籌的首領忍者?
足足一分鍾的密布攻擊。首領忍者三處要害被刺傷。心髒右側不到一厘米的地方更是被切開一條長達五公分的口子。鮮血從傷口汩汩冒出。忍者別說止血,連抵擋也極為吃力。眼看著便要死於銀女那沾染無數鮮血的雪花匕首之下。
“哼!”
首領忍者被逼入絕境,猛地冷哼一聲。雙眸中精光暴漲,幾乎以同歸於盡地方式奮力一挑,撥開銀女那淩厲狠辣地一擊。抽身一轉,反手向銀女去勢不止地身軀刺去。
撲哧!
首領忍者完全呆住了。
他本以為這一擊不說徹底擺出困境,至少也能遏製銀女那瘋狂變態的攻勢。可誰能料到,他一刀刺出。銀女竟絲毫不避,迅速抬起左手抓住刀鋒。任由刀鋒割破她雪白的手心,那雪花匕首如死神鐮刀一般穿透了首領忍者咽喉。
“唔——”
首領忍者不可置信地望向銀女那張被銀麵掩蓋的麵龐。仿佛要看透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人一般,被銀女握住的刀鋒自然滑落。不甘心地跪倒在地,慢慢匍匐。
撲哧!
匕首從咽喉處拔出,銀女隨手扔掉那把沾染她鮮血的刀鋒。抬起,細細打量那被割破兩條口子的左手。整個人陷入一種詭譎的沉寂狀態,一反常態地喃喃自語道:“又替林澤殺了一次人。受了一次傷。”
轉身,銀女收刀入袖,那張單純幹淨的麵龐上浮現一抹盡管有銀麵遮掩,仍一眼便能看透的純純小幸福:“他會不會愛我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