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林澤,快吃相將軍。”夏書竹在一旁很沒頭腦地指揮。
她在象棋方麵也算略懂,隻是跟夏父差距很大,此刻見林澤像是陷入了困境,不由得提起意見。
“觀棋不語真君子。”林澤麵色平靜地說道。
“我本來就不是君子!”夏書竹撇嘴。
林澤笑了笑,沒再回應,而是走了一步十分驚險的棋子,試圖力挽狂瀾,破解僵局,再次拉開凶殘的攻勢。
夏父見狀,眉頭一挑,忙不迭一記絕殺切斷這顆孤軍深入的棋子,將其牢牢封死在包圍圈。
林澤眉頭微皺,夏書竹也是一聲驚叫,用力拍他的後背:“讓你剛才不聽我的,怎麼樣,連最後一顆有力的棋子也被憋死了吧?”
“我輸了。”林澤靦腆地笑道,渾然不介意夏書竹的嘲諷。
夏父卻是微笑著說道:“你這個年齡能有這樣的棋藝,算是很了得了。”
林澤謙虛回應,見天色不早,便是起身說道:“叔叔阿姨,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夏父起身道:“嗯,讓小竹送你下樓吧。有空常來玩兒。”
言罷,林澤與夏書竹並肩出門。
“老頭子,感覺怎麼樣?”夏母待得兩人出門,這才拉著自家老公好奇詢問。
她可不相信這一老一小是無聊才下象棋,想來是老頭子在拿他的獨門絕技考驗未來女婿。
“很了不起的一個年輕人。”夏父今晚煙癮奇大,剛才滅了一根,不到三分鍾又是點了一支。
“少抽點會死啊?”夏母沒好氣地埋怨道。
“我這不是高興嘛。”夏父悠哉遊哉地噴出一口煙霧,很是愜意地說道。
“到底怎麼樣?你倒是快說啊,急死人了。”
“除了衣裝打扮不怎麼得體,其他方麵都是我見識過的最有底蘊的年輕人。”夏父給予林澤高度評價。
“連你帶的那幫博士生都沒一個比得上他?”夏母一臉不信,“你是在寬慰我吧?”
“這種事兒我至於寬慰你嗎?女兒是你女兒,就不是我女兒啊?”夏父作為男人的自尊暴露出來,倒是讓夏母不再多言。隻是不樂意地瞪了他一眼。
“這年輕人各方麵素養都不錯,你別看他好像隨隨便便,不識大體。其實他隻是不拘小節,在某些方麵,做的比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還出色。”夏父嚴肅道。
“他有這麼優秀嗎?”夏母追問道。
“就拿剛才下棋,第一盤我輸的一塌糊塗。你是知道我象棋水平的,這年輕人才多大年紀?就能殺的我铩羽而歸。而第二盤,他即便改變了戰術,也是可以贏的。但為了給我留麵子,費盡心思製造出假象,為什麼?還不是怕我看出他故意讓我,傷了我自尊。”夏父一臉寬慰,感慨道。“哎呀,以前老覺得那些老同事的女兒們找了個優秀的男友老公,咱家女兒找的男友可比他們強多了。”
“這小林真有你說的這麼好,那下次咱們好好再招待他一番。其實我也是太緊張女兒,這才給了他臉色看。其實他從洗手間出來之後的表現,還是很不錯的。”夏母有些內疚地說道。
“放心吧,就從他的棋藝來看,這小子就不是個小心眼。不會把你的那點心思放在心裏的。”夏父似乎對林澤十分欣賞和喜歡。
“呸,你說的我好像是個很沒素質的八婆似的。”夏母不樂意了。
“那你說說比今晚的表現像什麼?”夏父反駁道。
“我——”夏母愣了愣,氣憤道。“那你再說說,小竹跟小林合適嗎?我總覺得我們家女兒應該找個斯斯文文的博士生,你那些學生裏難道就沒幾個優秀的?”
“我說你這老婆子腦袋裏一天到晚都想些什麼呢?小竹又不是小孩,她難道沒點分辨能力嗎?再說,我也很喜歡小林,你可別亂來,到時真鬧出什麼麻煩,別怪我跟女兒都不理你。”
“呸,說的好像我很喜歡你理我似的。”夏母從沙發上站起來,不屑道。“你要有骨氣今晚睡沙發,別進房睡。”
“這又不是你家,你去問問小竹忍心我睡沙發嗎?”夏父立刻把夏書竹拿出來當擋箭牌。
夏母無言以對,回房鋪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