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聽你說到現在手還隱隱作痛——”夏書竹低頭瞥了一眼林澤戴著手套的左手,有些委屈還有些難過地說道。“雖然你不肯給我看,但我也知道你的手肯定受傷了。他做的?”
“——”林澤微微一愣,旋即笑著搖頭道。“不關他的事兒。”
“那你剛才還說——”
“因為我跟他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抽了他十幾巴掌。”林澤笑眯眯地打斷了夏書竹的疑問。
“你——抽了他十幾巴掌?”夏書竹瞪大了美眸,口吻急切道。“剛才聽李曉說他父親是股東,那他來當老師,不就是專程來找你麻煩的?”
坦白說,夏書竹話雖然這麼說,卻還是對林澤這吊兒郎當的態度有點兒不樂意。
你都打了人家十幾巴掌,剛才還那麼囂張地說自己的手隱隱作痛。
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極其自我為中心地舊事重提——你的手是隱隱作痛,人家痛的可就不止是臉了!
“看他那裝逼的模樣,說是來教書育人的,你肯定也不信吧?”林澤嘲弄著說道。“我敢打,就不怕他報複。放心吧,沒什麼問題。”
說罷徑直下樓,往食堂趕去。
樓梯上夏書竹還敢跟他並肩而行,下了樓她就不敢追上去了。再怎麼說她是教師,林澤是學生,湊一起走太惹眼。而且——就以夏書竹的角度來說,她覺得林澤並沒熱烈地投入到這段朦朧感情之中。又或者說,林澤並不認為親了自己,自己就是她的女朋友。
所以即便夏書竹在某些方麵已經以林澤女朋友的身份自居,卻也不敢做的太過著眼。一方麵是自尊問題,另一方麵則是怕人說閑話。上次她是略帶賭氣衝動的情緒說的那番話,那林澤是否也是意氣用事親吻自己呢?夏書竹還沒摸清這些門道。
“父親,我見到他了。”古鑫坐在辦公椅上,麵色冰冷地打著電話。
“沒出什麼事兒吧?”古豐關切詢問道。
“沒,找得到他的人,什麼都好辦。”古鑫冷漠無情道。
“要不然我跟董事會的人說說,直接把他開除?”古豐略有些擔憂地說道。
他雖然年紀大,但還沒真的老糊塗,一個猛虎營的編外成員,若不是在執行很秘密的任務,那麼也肯定有特殊原因。古家在華新市實力雄厚,的確沒什麼好怕。可在古豐看來,林澤屬於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到時拚得魚死網破,古豐怕古鑫吃虧。
在他眼裏,就算弄死林澤的代價隻是傷了古鑫一根腳趾頭,他也覺得不劃算。
“不用。”古鑫皺眉道。“這事兒您就別管了,我自己來解決。”
“好吧。你小心點,這小子毒的很,別吃了虧。”古豐提醒道。
“知道。”
古鑫掛了電話,臉上掠過一絲暴戾,一絲決絕。
難道你古豪擺不平的事兒,我古鑫就一定搞不定麼?真當古家沒了你古豪,天就要塌下來?
古豪說的沒錯,古鑫這幾年的表現的確有麻痹他的用意。古豪是兄長,各方麵都不比自己弱。而古家的繼承人,肯定是從兩兄弟間挑一個。雖說父親疼愛自己多一些,可若是真把繼承權給了自己,難免被那些親戚朋友說閑話。而古鑫又素來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自然不願被人指指點點,戳脊梁骨。所以才有了看似墮落的掩飾。隻是沒想到古豪並不傻,當麵就戳穿了他的心思。並表明了態度,他不會跟自己爭繼承權。
既然如此,古鑫也沒繼續偽裝的必要。而撕開了虛偽的麵具,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兒就是找林澤報仇。
經過好幾天的調查,他才查出林澤在紫金花讀書。雖然對他學生的身份感到吃驚,但從未遭受如此羞辱的古鑫還是會義無反顧地實施報複,報複這個抽了自己十八掌的混賬東西!
“林澤,你打我的十幾巴掌,我會一巴掌一巴掌還給你!”古鑫森冷而決絕地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