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側的夏瑾,他眼珠轉了轉,帶了笑問:“姑姑,不知這哲王殿下是受了何高人指點?”
若說一個受氣包能見到皇上,並且向皇上討要封號,李公公是不信的,所以他猜測,金哲背後有人撐腰,看著身後浩浩蕩蕩的為金哲準備的東西,想著皇後親自吩咐,又派了夏瑾前來,不禁想,這背後之人難道是皇後?
“李公公向來聰明,怎麼也像那些個沒輕重的孩子,打聽起這些事情?”夏瑾看了看李公公,笑道:“再者說,不是我不說,而是我實在也不知情,哲王的事情自由皇上操心。”
李公公忙諾諾稱是,暗自忖度夏瑾的話,這金哲莫不是真的得了皇上的憐惜?要一飛衝天了?
這般一想,心中便有些踹踹,雖然他沒有欺負過金哲,但也未曾在他麵前做過什麼貢獻。
看了看身後的一眾小太監,不禁嗬斥道:“都機靈點,知道嗎!”不如就趁著此次在金哲麵前留下個好印象?
夏瑾看了看李公公,但笑不語,怎麼說這金哲以後也是承乾宮的人,看著這些人對金哲恭敬也是不錯的。
一行人腳步不停,來到了長信宮,靜悄悄的無一人。
李公公站在荒涼的宮中,不禁瞠目,這怎麼這麼破敗?而且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忽的想起金哲未封王之前的狀態,也算了然。
夏瑾知道皇上派了般若來的事情,此時宮中無人,想來是夏瑾陪著金哲同去謝恩了,便指揮著隨行等人盡快收整。
李公公自是不必動手的,請著夏瑾來到了一旁,道:“這長信宮中無可使之人,不知皇後娘娘如何打算的?”
若是皇後打算親自挑選服侍之人,李公公自然是不用操心的了,可若是皇後打算從內務府挑人,他還是要好好斟酌一番這派來之人的!
夏瑾明白李公公的顧慮,頜首笑道:“這件事情娘娘自有打算。”
李公公便明白了,含笑稱是,心中卻再次震撼,皇後對金哲的重視超乎了他的想象,看來這長信宮以後也要放在心尖上才行。
金哲來到了勤政殿,皇上正在忙政務,見他來,隻是抬頭說了幾句勉勵上進的話,便話鋒一轉道:“去拜見你母後去吧。”
金哲知道了他入皇家玉碟記在皇後名下的事情,對這位母後還是非常敬重的,點頭稱是,鄭而重之的向皇上行了禮才退出了勤政殿,往承乾宮去。
般若擔心金哲一會兒去了承乾宮見了皇後,又在用詞上犯了忌諱,趁此之際忙輕聲囑咐了幾句。
金哲聽著暗自記下。
皇後已經在等金哲了,聽到他來,忙道:“快請進來。”
玉敏忙出去,親自打了簾子請金哲進來。
霞紫色繡團菊花紋的簾子挑開,金哲就看到了正殿中的擺放的事物和一眾垂首噤聲的宮女,他突然有些緊張,暗自攥緊了手,吸了一口氣,才抬步進去。
皇後並不在正殿中,而是在一側的暖閣內,他跟著玉敏走進去,看到靠窗的炕上端坐著一個身著皇後服飾的女子,便知是皇後了,忙跪地道:“兒臣金哲拜見母後。”
皇後盈盈笑著,忙起身親自托起金哲的手,道:“好孩子,快起身。”說著讓他坐在了她的對麵。
金哲有些不安,咽了咽口水道:“兒臣坐在下麵就好。”說著指了指一旁的錦兀。
皇後好笑道:“這裏和下麵又有何區別?都是一家子,別拘謹。”停頓了一下,道:“坐在這裏,咱們娘倆說話話。”
金哲一怔,望向了皇後,她和藹的樣子讓他放下心中的緊張,點頭稱是。
“我並未在正殿見你,是覺得咱們母子之間不必如此生分。”暖閣一般做小憩休息之所,有親近之意,而正殿則是召見各色人等的地方,帶了鄭重的味道。
金哲知道這兩者的區別,當下眼圈紅紅,道:“兒臣明白,多謝母後。”
皇後看著心中滿意,倒是個明白知好歹的!又說了一會兒話,她吩咐玉敏去將金柔嘉和金文和請了來,相互見了禮。
金柔嘉對這位皇弟還是非常感興趣的,拉著他問個不停,但她聽說了他早些年的遭遇,所以看似大咧的問題卻恰到好處的避免了以前的事情,免得他難堪。
而金文和則是不願與金哲說話,隻除了進屋時的幾句寒暄,她便不再看他,而是乖巧的站在皇後身邊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