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剛剛隻是懷疑她,現在齊玉已經認定是她所為了,不然她何必做出這咄咄逼人的態度!
渠王無法忽視彭墨委屈無助的模樣,心下著怒,斥道:“放肆,膽敢直言慧寧郡主名諱,該當何罪!”
金柔嘉聽著齊玉狂妄無禮的言行,鳳眸淬冰看著金睿,悠悠勾唇道:“三哥也不管一管,這樣的人若是娶了回去,豈不辱了皇家顏麵?”語氣十足的嘲諷輕蔑。
她站在彭墨身邊,聽著齊玉無根無據的攀咬汙蔑,心中早就氣的冒煙,若不是彭墨善良,暗中拉著她的手阻攔了她,她早就一鞭子抽了過去,沒想到齊玉如此不識好人心,還敢恬不知恥的叫囂,簡直是不知所謂!
不得不說,齊玉的言行惹怒了眾人,長公主還從未見過如此狂傲的官家小姐,鐵青著臉道:“去請齊大人,齊夫人來。”
她雖是長公主,但也沒有立場去管教齊府的小姐。
金睿自知事情已經無法收場,也不管長公主的安排,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想如何能減輕父皇的怒氣?如何能在朝臣中收回形象?
長公主府的侍女聽命,迅速離去。
“是彭墨要報複我!這一切都是陰謀,你們要相信我,不要被她的樣子欺騙了!”齊玉聽到長公主的話這才焦急了起來,若是由齊冶儒處理此事,那麼她就凶多吉少了!齊冶儒可是從沒有憐惜過她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女兒!
為什麼大家不相信她的話?隻一味的憐惜彭墨偽裝的柔善!齊玉氣憤的手舞足蹈,狀若癲狂。
金睿一張臉紅了紫,紫了黑,聽著齊玉喋喋不休的叫囂,怒斥道:“住嘴!”她要將所有人都開罪嗎?本以為娶她是助力,沒想到卻是一個吸人的泥潭!
“王爺...。”齊玉被金睿的猙獰的樣子嚇得一縮肩膀,委屈的喚了一句。
金睿不看齊玉一眼,上前一步,謙虛拱手道:“皇姑母,這件事情我自有主張,不如皇姑母與各位夫人先行回避。”
長公主本就不予多管,此刻讀出了金睿話中的意思,心中失冷然。“既然你覺得我多事了,那好吧,我便不管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彭墨,咱們走!”金柔嘉也不想待在這髒屋子裏,氣憤的瞪了一眼齊玉,拉著彭墨便要走。
齊玉見彭墨要走,怒喝道:“你不準走!”
彭墨陷害了她,怎麼能說走就走?一定要讓父親查清楚,那樣她才能洗脫名譽。
“齊二小姐是想扣押我不成?”彭墨駐足,轉身看著齊玉,甜糯的聲音染上了涼意。
“就是要扣押..。”
“還不住嘴!”金睿咬牙喝斷她未完的話,心中後悔不已,早知齊玉是這般脾性,他怎會與她牽扯自斷後路?
若不是在人前,他真的想一巴掌打醒看不清局麵的她!
“你是不是喜歡她?如此偏幫她?我才是你要娶的...。”齊玉被金睿接二連三冰冷的態度徹底激怒,想到金睿在清風茶樓對彭墨溫柔的樣子,腦子裏哄得一炸,嘴上不管不顧的便問了出來。
“啪!”
一個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再次讓屋內靜了下來。
金睿掌心發麻,陰沉著聲音,狠狠道:“再不住嘴,休怪本王不顧情麵!”
彭墨哪裏是說扣押就扣押的?簡直是狂妄自大!
渠王看到此陰沉一笑,此行當真是沒白來,如此場麵,如此事件,簡直是千載難逢,金睿,你這輩子都注定無法翻身!
還未走出門的夫人看到此都是搖頭,這齊玉果真是蠢得可以!也狂的可以!在這京中還敢說扣押彭墨,她也不掂量掂量斤兩便敢放此大話。
“齊二小姐現在神誌錯亂,說的瘋話我便不計較了,但這件事情將軍府會來貴府討個說法的。”彭墨含笑巡視二人,語氣輕柔中帶著十足的分量,說完轉身出了門。
眾夫人看到戲已落幕,便也不再逗留,依次出了門,想到來這齊府赴宴,卻讓自家孩子看到了這麼汙穢的場麵,心中又是一陣惱怒,也不管宴會開沒開始,俱是生了離開的念頭。
而在花園外的等候二位王爺的齊冶儒早已經察覺到了閣樓上的異樣,隻是卻不敢貿然闖入,隻能派人去通知董氏,誰知董氏還沒來,他就得到了長公主身邊侍女的傳召,忙舍了賓客上樓來,正巧遇到了下樓的眾人,站在一側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