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必理會。”皇上一聽就黑了臉,他怎會不知趙青水心中所想?
趙仕欺負柔嘉的事情本就是忠勇侯府占了便宜,沒想到趙青水還是不知足。
皇後回頭看了皇上一眼,轉頭對夏瑾道:“你下去吧,請個禦醫去給祥嬪看看。”聲音輕柔。
夏瑾聽命退下。
皇後躺回床上,支起胳膊看著皇上,麵上是雍容雅致的笑,道:“皇上還是去看一看吧?畢竟祥嬪還懷著龍子呢。”
皇上閉著眼睛,聞言睜眼看了看皇後,道:“朕說了不必理會。”懷孕的人他可以寵著,但絕不會慣著,更不用說祥嬪用懷孕的借口公然給皇後難堪,他不會縱容。
皇後點頭,不再勸。
片刻,靜寂中響起皇上的聲音。“趙仕的事情,朕早晚都會給柔嘉一個說法的。”
皇後聽言睜開眼,側目看著皇上,輕輕一笑,道:“有皇上這句話,臣妾就心滿意足了。”
現在趙青水懷孕皇上就已經如此顧忌,若是她能夠順利的產下龍子,皇上還會重審舊案,處罰趙仕?
哼!以後的處罰與否她都不意外,也不期待,在這後宮之中,長久不衰的不光是寵愛,還有帝王的信任與愧疚!
而恰好,她占全了這兩點!
趙青水,你今日敢如此挑釁本宮,是仗著肚子裏的龍子嗎?以後可不要哭的太慘!
月蘭回到怡和殿,自然不敢如實告訴趙青水實情,隻是和婉說皇上已經歇息了。
趙青水聞言頓時怒火躥騰,揚手揮下手邊的描金富貴花開的花瓶,咬牙道:“一定是那個老妖婆蠱惑的皇上不讓他過來。”
月蘭被這動靜嚇得一縮,硬著頭皮上前道:“娘娘息怒,以後您生下了皇子咱們就不用怕她了。”說著蹲下身去收拾花瓶碎片。
趙青水聽言輕輕笑了,手掌輕撫平坦的小腹,是啊,等誕下了皇子,還怕皇上不垂愛嗎?
待到那個時候,這前朝,這後宮,都將是她趙青水的天下,那個老妖婆和她的女兒都將萬劫不複,渣骨無存!
想到此她麵上又恢複了優雅純善的笑顏,隻是這笑意怎麼看都有些詭異。
月蘭不經意看了一眼,隻覺得後脊骨都冒著涼氣,這幾日她越發看不懂祥嬪心中所想了,就如此刻這個詭異的笑容,忙收回了視線,將地上的碎片收拾幹淨,退了出去。
第二日,彭墨從彭氏的荷香園出來,剛走到小花園迎麵就遇到了向府外走去的彭昊,笑問:“三哥做什麼去?”
“外麵很熱鬧,我出去看看,妹妹可要同去?”彭昊說著細細的看了看彭墨的麵色,比之昨日好了許多,看來吳禦醫沒有說謊,這毒並不會長期稽留體內,微微鬆了口氣。
彭墨挑眉。“渠王和寧王回京了?”
最近京中形勢一片緊張,怎麼會有熱鬧可看?除非是在雙霞鎮震災近一月的渠王和寧王回京了。
彭昊點頭道:“恩,而且皇上很是開心,還特地派了禮部的人前去迎接。”
派了禮部的人去迎接?皇上此舉聲勢真是浩大,此事一了,隻怕他們二人在朝中百官以及大庸國子民的心中都是升了好幾個高度吧!隻是,不知金睿知道這個消息會氣的怎樣?
“那就去看看吧,反正閑來無事。”彭墨輕輕一笑,聲音軟糯。
晉王府
金睿聽到皇上下旨禮部迎接渠王和寧王回京的消息後,硬生生的吐出了一口血,怒道:“父皇,你就這麼等不及的為他們造勢嗎?”
同是兒子,他那裏做的不如他們二人?為何父皇的眼中隻看得到他們?
文戈一看頓時大驚,因談朝中事情,所以他屏退了左右,這會兒連一個近身伺候的人都沒有,他隻得親自拿了帕子,端了茶水在一旁伺候著。
看金睿陰晴不定的麵色,低聲勸道:“殿下不要惱怒,以後的事情還沒有定論,不必拘泥於眼前,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金睿眸光陰鷙,雙手攥緊了被角,骨節發白,可見他在極力隱忍心中的怒氣,半晌咬牙道:“不錯,本王還沒有輸。”
他絕不會輕易認輸!
彭昊沒有騎馬,跟著彭墨坐著馬車來到了二王回宮的必經主道,他昨日就在坐落於這主道的清風茶樓定了位置,為的就是一觀今日之景。
彭墨下了馬車,道路兩旁站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輕輕一笑道:“好多人啊!”竟是比節日還要熱鬧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