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修宸失笑,握緊了她的手,道:“不得不說我的墨兒很聰穎,你所說的是現在所有可能性之中最切合實際的,隻是,若他們意在試探,為什麼你也在目標之中?”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呢。”彭墨呼了一口氣,小臉垮下來,一臉的不解。
金修宸瞅著發笑,捏了捏她軟嫩的小臉,憐惜道:“你好好養身體,這些事情有我去做。”
彭墨聽到他的話很是暖心,甜甜笑道:“金修宸,我還有一件事要說。”
“說。”摸著她的手有些涼意,便把堆在一旁的被子勾了來,蓋在她身上。
“你說這件事情會不會不是大庸國的人做的?”經過前世的事情,她可是很清楚那四位王爺的實力的,這樁刺殺案件的策劃和實施,都不是他們能做下的。
金修宸聽言挑眉。“說說你的想法。”
彭墨看了他一眼,聽他的語氣,他也想到了這個點?笑道:“那四位想做卻沒有能去做,而皇上有能力卻沒有理由去做,既然大庸國權力巔峰的幾位都沒有做這件事情,其他人就更加不可能了。”
“又或者真的是那四位中的一個,不過憑他們的能力確實勉強,有可能他們找到了實力強大的支柱,這個支柱或許是外族。”
金修宸聽後默了一會,不自覺的擁緊了她幾分,她太聰穎了,讓他有種不真實的危機感。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彭墨感到來自他雙臂的束縛,又沒有聽到他的回應,便疑惑的問。
“沒有,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金修宸揉著她的頭發,她說的這些他也想過,隻是一個閨閣女子能想到這些,實在是令人心驚的。
“那麼循著這個點,一切就明了了。”彭墨拉下他的手握在手心,暖手。
金修宸淡淡道:“背後之人做出這麼大的動作斷然不會隻試探,接下來咱們隻要靜觀其變就行了。”
彭墨瞅著桌上的燭光,眯了眯眼,道:“京城要起波瀾的。”
金修宸聽出她語氣中的凝重,有些心疼。“有我在。”
是啊,這一世他都在,有什麼可擔心的?彭墨握著他的手笑得暖心。
承恩侯府
平安手拿披風來到魏英然身邊,把披風給他披上,道:“世子,入秋了,風涼,進去歇著吧。”
魏英然沒有動,依舊瞅著頭頂的月亮,清冷的光照在他身上更添幾分羸弱。“她們可出京了?”
“已經出京了...不過,思妍郡主好像知道了屬下那日幫助彭四小姐的事情了。”平安麵有羞愧,這次的任務他出了太過的差錯。
知道又如何?哼!魏英然垂眸,掩住一睛的情緒,道:“彭墨中了毒...你又被思妍查到了蹤跡...。”輕柔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寒意。
平安聞言頭垂的更低,道:“屬下失責,請世子責罰。”
“自己去領罰吧。”魏英然轉身,衣擺被風吹起輕輕浮動,羸弱的身姿帶了幾分霽月之風采。
平安恭敬看著魏英然回到房間,才自去領罰。
京中一處酒肆中,掌櫃打著哈欠不耐的看著最後一桌客人。
趙書常歪斜在桌上,手中端著一壺酒,雙眼迷蒙,口舌不清道:“你知道嗎?我是喜歡你娘的,隻是..隻是後來世事變遷,我才...。”
趙彬冷眼看著趙書常的醉態,聽到他的話眉眼都不曾動一下,更沒有聽下去的欲望,隻是一口幹了杯中的烈酒,起身走了。
他想說什麼?後悔?愧疚?又或者是要道歉?
哼!他現在所說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一切的補償都改變不了他娘的淒慘的一生!
勤政殿
蘇公公悄悄打了個哈欠,看了眼更漏,硬著頭皮上前道:“皇上,該歇下了。”
因著刺殺一事,皇上的怒火可是波及前朝後宮的,蘇公公縱然是皇上肚子裏的蛔蟲,也不得不賠了十二萬分的小心伺候著。
皇上揉了揉眉心,低沉的聲音中帶著煩躁,道:“都是些無能的人,連一點事情都做不好。”一堆堆雜亂的折子看得他頭疼。
蘇公公聽著皇上的怒意,心中一跳,忙端了一盅茶遞給皇上,賠笑道:“老話說得好,能者多勞,他們有皇上您這麼優秀的領導者,自然是省心省力的。”
皇上對於蘇公公的奉承還是很受用的,笑了笑道:“就你嘴甜。”接過茶喝了一口,心中的煩躁撫平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