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墨眨了眨笑著道:“娘是在嫌我能吃嗎?”
彭氏看著女兒揶揄的目光,笑著伸指點了點她的腦袋。“淘氣,娘怎麼會嫌棄,開心還來不及。”
彭墨偎在彭氏懷裏,眉眼彎彎,笑得可人,再活一世,這親情珍貴的讓人不敢浪費一分一毫!
“我看看腳。”彭氏說著便去瞧傷的哪隻腳,昨日腫成那樣瞧著甚是嚇人,她擔心了一夜,也不知今日可消腫了?
“咦...膏藥怎麼沒了?”彭氏掀開彭墨的裙裾,沒看到昨日朱大夫吹捧上天的膏藥。
“我..我...昨夜裏有些癢...就給揭了。”想著昨夜被金俢宸極度嫌棄扔在地上的膏藥。
“癢嗎?找朱大夫來瞧瞧吧?”彭氏一聽她貼了膏藥有些癢頓時有些著急,這扭傷本就嚴重,怎麼又癢起來了,難道是用藥不對?
彭墨忙拉住了彭氏,笑道:“娘,我沒事,你看,我的腳已經消腫了。”說著把裙子又向上掀了一些,把整個傷處都給彭氏看。
昨夜金俢宸塗了藥後,睡覺前就感覺疼痛有所減輕,一夜醒來,淤腫也消了不少,想起他說的消腫止痛的特製良藥,又輕輕笑了笑。
“真是減輕了不少。”彭氏看著鬆了口氣,這麼下去不用一個月就能走動了吧。“朱大夫說的不錯,這膏藥真的是特製的良藥。”
彭墨聽著一怔,又是一笑,若是金俢宸聽到這話不定怎麼得意呢!
巧思走進來看著彭氏和彭墨行禮後道:“夫人,四小姐,柔嘉公主來了,現在馬車已經停在了府門外。”說著把帖子遞給了彭氏。
彭氏一愣,柔嘉公主怎麼來了?接過帖子一看果然是金柔嘉的署名!
彭墨也有些詫異,隨機笑了笑,吩咐道:“快把人請進來。”巧思答應著去了。
“墨兒與柔嘉公主認識?”彭氏看女兒如此不解問道。
“在皇後宮中見了兩次。”彭墨笑道;她還真是說到做到,這就來了,不過,今日不巧,三哥不在府中,她找不到人切磋武藝了。
彭氏也不再坐著,忙迎了出去,還未來到二門便看到由巧思迎著走進來的金柔嘉,忙駐了足,原地行禮。“柔嘉公主大駕,臣婦有失遠迎...。”
金柔嘉一看,忙上前一步扶起彭氏的胳膊,不讓她行禮,口中嬌俏說道:“彭夫人的禮柔嘉可不敢受的,若不然不等父皇母後斥責,我自己都要傷心自責的。”
話語真摯帶著些許女兒家的小俏皮,讓人聽著忍不住心生歡喜。
金柔嘉的嫡公主的頭銜雖然是一品封號,可為國捐軀的彭老將軍卻是超一品封號,彭氏隨夫,自然也是超一品的封號加身。
縱然君臣有別,金柔嘉也不該受彭氏的禮,再者好不容易遇到了彭墨這個知心好友,對待她的母親自然是放低了姿態,擯棄公主桂冠,以晚輩的態度對待彭氏。
彭氏也隻在早些年宮宴上,見過大庸國唯一的嫡公主金柔嘉的鳳儀,自從夫君走後這些年她少出府門,宮宴更是一次都未參加過,倒是不知金柔嘉已經出落的如此英氣俏麗,舉手投足帶著皇家的尊貴和真摯的親和。
“我今天來看彭墨,聽說她傷了腳?可好了些?”金柔嘉說著後麵就有人把所帶之物奉上,俱是滋補之物。
“臣婦待墨兒謝過公主。”彭氏看金柔嘉態度親和不見一絲倨傲,眼神明亮不藏奸,對她好感多了幾分。
金柔嘉不在意的擺擺手,嘻嘻笑道:“我和彭墨不用說謝的。”
二人已經交好到如此程度了嗎?怎麼沒聽墨兒提及過?彭氏微微一怔,旋即笑了笑道:“墨兒好了許多,現在房間歇息,公主可要移駕前去墨荷院?”盡管金柔嘉寬和待下,可她終究是皇家之人,該有的禮數彭氏也沒有忘。
“夫人您別客氣,就把我當做彭墨尋常的友人就可。”金柔嘉見彭氏依舊客氣拘泥不免笑說,見的彭氏微笑點頭,又道:“勞煩夫人帶路去墨荷院。”也不知傷的彭墨如何了?
彭氏點頭。“公主請隨我來。”說著前行一步引著金柔嘉去墨荷園去。
金柔嘉跟上,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寸步不離的一眾人,杏眼一瞪,皺眉道:“你們跟著作甚?在外麵候著就行。”
彭墨在養病,不能受吵雜的,自己是來探病的,可不是來添亂的;心中再次對母後的小心謹慎而無奈!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哪裏需要這麼多人的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