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左付生狀似無意的問著,“最近,他公司很忙嗎?”
“啊?”雲淨又是一愣,爸爸今天怎麼了?怎麼老是問她孟大哥的事,以前,可沒見得他問她啊,“可能吧,年底了,應該是要忙了啊。”雲淨依舊敷衍著。
左付生不再問話,轉頭,也專注著台上牧師的致詞。
“左泓淨先生,你願意娶尹如風小姐為妻,無論貧富貴賤,不論貧窮與疾病,不論困難與挫折,都會陪在她身旁,愛她,保護她嗎?”
“我願意。”左泓淨的聲音輕柔卻擲地有聲,有著義無反顧的堅定。
“尹如風小姐,你願意嫁左泓淨先生為妻,無論貧窮富貴,生老病死,你都願意永遠陪伴在他身邊,不背叛、拋棄他嗎?”
全場一片寧靜,包括該出聲的人,此時也隻是一片安靜。
如風呆呆聽著,她應該馬上說出那三個字,應該馬上答應他,現在,已經沒有返回的餘地了,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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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喉間卻在這一瞬被堵住,她張了張口,還是不能說出那三個字。
所有的人都注視著她,左泓淨的心跳開始紊亂,他不安得轉頭,眼裏有股焦灼,亦有股傷心。
“如風?”他輕輕喚道。
“尹如風小姐,你願意嫁左泓淨先生為妻,無論貧窮富貴,生老病死,你都願意永遠陪伴在他身邊,不背叛、拋棄他嗎?”牧師不厭其煩地又緩緩說了一遍。
袁袁捏緊著雙手,心裏忐忑不安起來,羅婉也直直盯著如風,可千萬別有什麼差錯啊,這個媳婦,她可是盼了好久好久了。雲淨也緊緊注視著她,如風,怎麼了?
左付生也看著,而心裏卻沒有想著如風為何沒有答應,隻是心頭有著隱隱的不安,仿佛有什麼重大的事正要發生,又或許,正有人在悄然進行中。
“我……”如風張了張口,“願意”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的時候,教堂的門口一下子躁動起來,聚集在門口的一大堆人,正被進來的穿黑色西裝打領帶的人分隔出了一條道。
所有屏氣凝神專注著聽新娘回答的人,此刻都被身後的動靜拉去了神誌,全體齊刷刷回過頭,看向門口。
門口,孟紹南冷凝卻依舊俊美的臉倨傲得出現在所有人的眼裏。
他的身後,白虎,黑豹,以及手下十幾個兄弟,以一種凜然的氣勢,緩緩逼近站在那端的新人。
分隔在一旁的記者在看到孟紹南靠近新人的時候,也從怔愣中猛然回過神,杠起帶在身邊的照相機,攝像機,紛紛對著這個百年難得一見的鏡頭按下快門。
雲淨看到孟紹南的那一刻,心裏的狂喜在瞬間被慌亂替代,他這副陣勢,像是要來參加婚禮該有的排場嗎?
她一下衝出人群,衝到了孟紹南的跟前,臉上浮現牽強的笑意:“孟大哥,你來啦?我們都在等你哦……”她伸手挽住他的手臂。
而卻被他無情地揮開,臉上帶著一絲笑容,殘酷而冷漠:“等我?等我幹什麼?缺了我,婚禮不能舉行了嗎?”
雲淨當場愣在了那兒,被孟紹南的話說得講不出一個字。
“哈哈哈……紹南說的是哪兒的話,你是我未來的女婿,當然也是這個婚禮上重要的人……”左付生站了出來,冷冽 的眼眸對上孟紹南的,“隻是……你這副陣勢……是來鬧場的嗎?”
左付生說到最後,已隱沒了笑容,一雙鷹眸範起點點寒意,是他料錯了嗎?知道他在查那走私案,也料到梁天不是他對手,於是,順水推舟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梁天頭上。他以為,孟紹南成了他的女婿,他是怎麼也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來,難道說,那隻是他步下的一步棋而已?
孟紹南麵對著他,冷冷地笑出聲:“你料對了,我……是來鬧場的……不過我不是來鬧新人的場,而是鬧你的場!”他伸手,拿過白虎手裏的文件,一揮手,白紙黑字,紛紛揚揚,飄落在左付生的眼前。
左付生的心咯噔了下,他料定了孟紹南和他老子一樣,太過感情用事,不會拿感情的事來開玩笑,看來,他這次,是真的料錯了。當年,他就是抓住孟龍這個弱點,所以才置於他死地,而現在,他以為,讓他和雲淨訂婚了,他多多少少會看在雲淨的麵,而放了他,原來,他是看錯了……
“紹南,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何必這樣……”左付生不著痕跡的向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對著孟紹南仍然掛上和善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