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子昊你不能這樣霸道!我不能不能傷害毅彬,我不能。”釋微內心無比的掙紮,但是她無法看著江毅彬自暴自棄的樣子。
“小丫頭,你別這個樣對我,他會受傷我也會,沒有你我也受不了,他受重傷情緒一時走不出來我可以讓你天天去看他也可以請最好的專業醫生來幫他治療,讓他走出心理的創傷,但是你不要因為怕他受傷而選擇放棄我。”陸子昊人生第一次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驕傲,自尊全部踩在腳底下,隻求釋微能夠選擇他而不是選擇江毅彬,他無法接受明明釋微還愛著他卻放棄跟他在一起,這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醫人難醫心,子昊你明白的不是嗎?在我孤立無助的時候是他一直守著我,現在我也該回報他的不是嗎?”釋微閉上眼睛不忍心去看陸子昊受傷的神情。
“不準!我不準!不準你去他身邊!”陸子昊聽她這樣說,看著她堅定的眼神他突然慌了。
釋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睜開了眼睛對上陸子昊有些慌亂的眼神,很堅定的看著陸子昊說:“子昊,你別這樣,我不能這樣自私,你也不能這樣霸道!他現在需要我。”江毅彬需要她,這個就是她給陸子昊的最終答案。
“我也需要你。”陸子昊扣在釋微肩膀上的手越來越用力,心怕他一鬆手釋微就會立刻奔去江毅彬的懷抱。
“可是我欠他很多,所以就委屈你幫我一起還他吧!”釋微說完後,伸出手一點一點的搬開陸子昊的手,然後流著淚不回頭的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陸子昊也哭了,痛徹心扉的哭了,可是卻無法追上去,因為最後一刻,釋微的眼神是那麼的堅定,似乎已經鐵了心要離開他一樣。
整整半個多月,釋微整日陪在江毅彬的身旁,有了釋微在身旁之後江毅彬振作了起來,不再飲酒也回到了公司上班。
江父給釋微一個職位:特別助理。說白了就是江毅彬的跟班,所以他們常常出入成雙,八卦記著們撲風捉影子,每天想著辦法證實江氏企業少東將娶當年和他一起遠赴國外讀書的女孩這一話題,然而兩個當事人釋微和江毅彬卻什麼也沒有說過,沒有說現在他們是什麼關係,沒有說未來會怎樣,隻是形影不離的整日呆在一起。
釋微心累的回到家,剛踏進大門,就發現有五顏六色的紙蜻蜓飛落下來,釋微往前走了兩步,發覺紙蜻蜓越來越多,於是便抬頭往高出看去,結果看到陸子昊正站在自己家樓頂往下一把一把的投下紙蜻蜓,釋微就這樣看著陸子昊,沒有說話,漫天墜落的彩色紙蜻蜓落到釋微的身邊,有的甚至飄到釋微的臉上,肩上,裙擺上輕輕一沾然後落地,就像一個一個隔空的親吻一樣。
“小丫頭,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不想和我說話,所以我把我想說的都寫在紙蜻蜓上麵了,就讓紙蜻蜓代替我問問你吧!”陸子昊投下最後一隻紙蜻蜓之後,站在樓頂看著釋微隔空大聲對釋微說。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對望著,誰都沒有下一步動作,對望了良久,釋微覺得眼睛酸澀得厲害,於是低頭蹲下拾起一隻紙蜻蜓,上麵寫著兩句話,一句是他們最初遇到的時候陸子昊所說的那句:式微式微胡不歸?另外一句則是陸子昊現在最想知道的:釋微釋微歸不歸?
釋微看完之後手攤開讓手中的紙蜻蜓從手掌滑落,然後又撿起另外的一隻,上麵的內容跟剛才的一模一樣,扔下再撿起一隻又是一樣的,如此反複幾次之後,釋微心裏大致明白了,想來這裏滿地的紙蜻蜓,紅的,黃的,綠的……除了顏色不同之外其餘的都一樣,寫的都是兩句話:式微式微胡不歸?釋微釋微歸不歸?
釋微,歸不歸?幾個字惹得釋微眼眶發熱,曾經她問過自己釋微,何處歸?可是如今:“除了你,何處是我歸途。”釋微在心底默默的回答著,可惜這個答案,陸子昊注定是聽不到的,釋微也不會讓陸子昊知道的,於是釋微緩緩起身,不再去管從樓上射過來的那道火熱的眼神,自徑快步走進屋裏去了,然而陸子昊不知道,把房間門鎖上後的釋微攤開手掌,上麵躺著一隻紅色的紙蜻蜓,釋微看著紙蜻蜓失聲痛哭。
終於一切還是沒有辦法挽回了,陸子昊捂住自己的胸口:釋微,為何我現在才發覺除卻巫山不是雲。為何?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