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挺能喝酒,毛十八感覺自己已經是有些暈了。
從杏的家裏出來,紅梅非要送毛十八回家,毛十八笑,說,一泡尿都能到的地方還送什麼送。
紅梅堅持,毛十八也就上了車。
紅梅把車子直接開出了村子。
毛十八說走錯了,我家不在這邊。
紅梅說沒錯,我就是想讓你給我治治病。
毛十八說喝酒了治不了。
紅梅已經爬上了毛十八的身體。
毛十八感覺紅梅像一個小火爐烤著自己這壺水,控製不了,已經沸騰了。
……
一番激情過後,毛十八打開了車窗,外麵的冷風吹了進來,毛十八仿佛從天堂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你是個不一般得人,早晚要發跡的。”紅梅看著毛十八。
毛十八笑,說,我窮的老婆都跑了,還發跡個屁。
你不是有女人睡嗎,那就行唄,何苦去想煩心的事。
毛十八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人生苦短,想那麼些個沒用的幹什麼。
紅梅摟著毛十八又纏綿了一頓,然後開車走了。
毛十八沒有回家,而是沿著公路一步一步的走。
小九躺在炕上一覺醒過來,看見哥的行李還好好的在那裏。
怎麼還沒有回來,小九搗鼓著,抓起了旁邊桌子上的固定電話。
毛十八的酒氣早就下去了,走在公路上感覺有些孤單。
突然想起來的電話鈴聲讓毛十八嚇了一跳。
“哥你怎麼還沒有回來。”是小九的聲音。
“哦,那個我不回去了,我直接去市裏,有個朋友給我找了一個工作。”毛十八說謊。
“真的,那太好了,你要小心啊。注意別總和人家打架。”小九說。
“嗯,好的,我知道了,你明天告訴媽一下,我就不打電話了。”毛十八說。
公路上偶爾有路過的車,車燈雪亮,仿佛毛十八不存在一樣的從他的身邊呼嘯而過。
毛十八感覺自己就是一顆被忽略掉的塵土,世界不會因為他精彩,也不會因為他變得暗淡。
毛十八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兩條腿仿佛又千斤重。
毛十八走下了公路,在一片玉米地裏躺下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毛十八被一個人踢醒了。
“小夥子,怎麼在這裏睡了,趕緊起來吧,看著涼。”是一個老頭的聲音。
毛十八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個五十幾歲的男人。
毛十八點了點頭,默默的站了起來就要走。
“沒吃早飯吧,我這有,一起吃吧。”老頭說。
毛十八的肚子還真是不爭氣,開始咕嚕咕嚕的叫。
“您這是,”毛十八問。
“早上涼快,趕著幹活。”老頭說著把帶著的烙餅,大蔥,還有家裏的大醬都擺在了一張報紙上。
“你這是要去哪裏啊,和家裏鬧別扭了。”老頭問。
“沒有,我是出去打工。走累了,躺在你家的地裏睡著了。”毛十八說。
老頭打量了一下毛十八說:“看你的樣子不像是出去打工的。有什麼事情想開點。”
老頭說。
毛十八點點頭,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