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秒的時間,紫蘇的兩條腿裸露在外,病號服下她可是什麼都沒有穿。
“幹嘛!”紫蘇羞憤得夾緊雙腿。
她都傷成這樣了,他還要在病房裏硬來嗎?
禽獸。
靳澤曜冷淡地看了紫蘇一眼,一言不發,拿起保鮮膜找到開口,他把它放在紫蘇受傷的大腿上方,沿著腿的紋路開始包住打了紗布的傷口部位。
一圈又一圈,直到傷口的周圍全部包得緊緊的,靳澤曜這才撕斷保鮮膜。
這時候紫蘇終於明白了,他在幫她包傷口,要幫她洗澡嗎?
緊接著,靳澤曜又開始用保鮮膜包紫蘇的左手。
同樣的步驟,紫蘇夾著腿傷由他動作。
全部包好後,靳澤曜又把點滴移到活動高架上,這才打橫把紫蘇從病床上抱起來。
“自己拖架子。”靳澤曜冷漠地命令。
紫蘇抿著嘴,乖乖地聽話。
她被靳澤曜穩穩當當地抱進浴室,進去後,他把她放在浴缸邊緣坐著。
紫蘇掙紮著想站起來,靳澤曜雙目一瞪:“乖乖坐好。”
“我自己洗就行了。”紫蘇窘迫地想讓靳澤曜出去。
包得這麼嚴實,她自己完全可以搞定。
兩人現在的狀態太親密了,她有些不適應。
“我第一次幫你洗嗎?”靳澤曜窩火地瞪紫蘇,慢條斯理地打開灑水噴頭。
紫蘇尷尬地滿臉通紅。
之前他幫她洗,基本都是她半昏迷狀態,軟弱無力,又或者完全昏迷了,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被他洗澡的。
現在好這麼清醒。
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好嗎!
可是這種話,她怎麼說得出口。
“低頭。”靳澤曜調好水溫,擠了一把洗發水在紫蘇的頭上,準備先幫她洗頭。
乖順地低頭,溫熱的水瞬間打濕原本就不太幹的頭發。
他的手掌在頭上不知輕重的揉弄著,不一會就滿頭的泡泡。
“靳澤曜……”紫蘇緊閉著雙眼,想讓靳澤曜手上的力度輕一點,也不要這麼個衝水法,泡泡都流到她眼睛上了。
“閉嘴。”紫蘇隻叫出了靳澤曜的名字就被他打斷:“不準反抗,否則我現在就辦了你。”
這句話很有威懾力,紫蘇立刻閉嘴乖乖坐好。
灑水噴頭不止打濕了紫蘇的頭,連帶她上身的病號服,還有光溜溜的腿全部都被淋得濕搭搭的。
靳澤曜賣力地幫紫蘇洗著頭發,覺著差不多了,他又拿起水幫她衝掉頭上的泡泡。
“低頭。”靳澤曜有模有樣的命令紫蘇。
紫蘇沒吭聲,直接乖乖彎了下腰,把頭垂下來。
“換個姿勢,側著身子露臉,你以為不要臉就是鬼了嗎?”靳澤曜不滿再次命令,諷刺的話不要錢地往外甩。
“側著?”紫蘇又好氣又疑惑,低頭不是好洗些嗎?
“你額頭上有傷,你自己不知道嗎?”靳澤曜沒好氣地回答,真是個蠢女人。
紫蘇一口氣憋在胸口,發都發不出來。
人家是關心她,她還能說什麼,說他講話不好聽嗎?
真是……
沒辦法,她隻能調整自己的姿勢,直了直腰把頭抬起來,再向左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