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但……”紫蘇啞口無言。
柯銘心的日記裏提到了一筆,說突然覺得頭暈,胸口悶得慌,於是躲在三樓的公用衛生間休息。
她觀察過,三樓總共隻是三個房間,且每個房間都有獨立的衛生間,所以公用的衛生間是從來沒有人去用的。
一般也隻是服務人員去打掃之類的。
如果說靳澤曜就是在那一個多小時被強,那麼所謂的力證也算是說得過去。
不過,柯銘心說是沒有任何異常,突然間覺得頭暈,這一點很奇怪?
掩飾住心中的疑惑,紫蘇偏過頭看向靳澤曜:“所以,我還是無法證明我的清白?”
明明她是有證據可以證明的。
但是……
這個證據她根本不可能拿出來。
天意如此?
紫蘇覺得很心塞。
看來真是要聯係遊輪上的人了。
萬念俱灰不足以形容紫蘇此刻的表情,難道真的要逃離麼?
她的任務完成率可是百分之百,居然在臨退組織的時候會有一筆敗筆。
不,我絕不允許。
紫蘇滿心的不甘,腦子迅速地轉動。
一定還有轉機。
靳澤曜朝衛見師額首,給了他一個無聲的指示。
“張總,熊小姐,我們少爺有點事,兩位請……”衛見師也沒有直白地說讓兩人離開,但意思也非常的明顯了。
張猛張了張嘴,不想離開,想湊上前去跟靳澤曜搭下話。
衛見師一把抓住他蠢蠢欲動的身體,半扯半拖地離開客房。
熊靜靜倒是沒有作妖,隻是沉默地跟在兩人身體出去。
偌大的客房,隻剩下了靳澤曜和紫蘇。
“柯銘心,都到這個份上了,你該死心了,戲做足了,該說實話了。”靳澤曜的聲音一直都很好聽。
不管是威脅,還是動情時的喘氣。
可這動人的聲音有時候卻透著讓她無法忽視的冰冷。
紫蘇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她發現自己有點站不穩了,頂著靳澤曜冰冷的眼神,她靠在沙發的另一邊坐下來。
“你早就查到熊靜靜了,連審問都做了,卻一直沒有對我說。”紫蘇低低地呢喃,像疑問,像質問。
“你對自由的渴望度太高了,不撮撮你的銳氣,你怎麼會乖呢。”靳澤曜一語雙關,不知道是說柯銘心,還是在說紫蘇。
紫蘇不敢跟他對視,怕泄露自己的情緒。
從剛才那句作戲開始,她就覺得他的問話不太對。
此刻,她有種兩人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的即視感,而且她紫蘇,就是那隻在貓的掌心奔跑的老鼠。
她現在唯一的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個任務,恐怕真的得放棄了。
正在這時,靳澤曜伸出手臂,突然把紫蘇一把拉進自己的懐裏,把她拖到自己的身邊,箍住她的腰身。
他右手食指與大拇指並用,抬起她的下巴,麵無語情,卻語藏溫柔:“乖乖跟我說實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