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為黃大嗓的男人曾經是很多女人的心頭好,所以那些女人的丈夫自然看不得黃大嗓的男人,自然的也討厭起了黃大嗓,是以總是當麵背地裏譏諷。
也幸虧黃大嗓性子直也不願意走彎路,是以聽不出來好心還是壞意。
說來,總歸人傻是福,活的那麼明白也不是好事。
上方,族長的一番慷慨陳詞終於完畢,大抵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話,最後,那個雖然穿著一身黑衣卻如同影子般如影隨形的賀剛站了起來,眾人全都看向了那個雖然身形頎長不算魁梧,卻在站起來的一瞬間,淩厲的氣勢自然的從他的身上散發,然後一層層的壓了下來。
這是一種天然的氣勢,並不是後天形成。
夏伊朵怔怔的抬眸望去,想起那天她與翎羽見到的場景,想起他不同尋常的身手,她忽然有些背脊發冷,一種被獵人盯上的錯覺,突然從她的心裏升起,讓她有些惶恐不安。
似乎是有著莫名的感應一般,賀剛那漆黑的眸子無聲無息的看了過來,那陰冷的視線穿過了層層人群,準確無誤的投射在了她的身上。
然後,他的唇角居然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邪佞,且陰冷。
他,居然認出了她!?
夏伊朵的背脊一陣發冷,差點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隻冰涼的手從邊上伸了過來,然後一把將她圈入了他的懷裏,當那冰涼的觸感撫摸到她的手心手背時,夏伊朵這才艱難的扭過頭去——
眸光對上翎羽那安慰中帶著寵溺的眼神,她心頭的惶恐才漸漸散去。
已經習慣了他冰涼的體溫,雖然有些冰涼,可是接觸到這個體溫,她卻仿佛像是倦鳥找到了家一般,將臉蛋埋入翎羽那散發著冰冷氣息的懷抱裏,雖然他掩住了那股曼陀羅香,可是她卻仿佛覺得,他的懷裏依然充斥著那股曼陀羅香一般,那樣的好聞,甚至讓她迷醉。
在她沒有看見的上方,翎羽清冷的視線遙遙望過去,與賀剛那深沉的不見底的黑眸對上。
像是在一瞬間滋生出了碰撞的火花般,翎羽的眼角清冷無波,賀剛的黑眸裏深沉的仿佛一口死井,永遠都起不了一分波瀾。
隔著這重重人群,仿佛又火花在他們中間四濺。
然後,久久,翎羽朝著賀剛點了點頭。
賀剛微彎了一分唇,當做打了個照麵。
一行三十人,包括賀剛領頭在前,在族長的目送與族人的路途相送中,出發。
深山那一片山頭,原本是族長家的領地,最早是分配給了族長家。
隻不過之後族長也默許了族裏人可以進去,隻要他們開采出了翡翠玉石,都算他們的。
所以這來來去去有人嚐到甜頭後,有些人的膽子便大了許多,有錢不賺本來就是傻瓜,有好處不拿更是傻瓜中的傻瓜。隻不過,沒想到後來出了那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