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鬼王雖然是鬼蜮裏的老大,但是平時跟萬妖婆井水不犯河水,都有各自的領地。
而此刻,鬼王宮殿內,數萬盞骨燈高高懸掛在漆黑無垠的夜色中,點點燎原星火在骨燈內燃起,一股屍身被燃燒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有一些不知名的小屍蟲順著這股奇異的味道靠近蠱燈,頃刻間便被蠱燈內的星火吞噬而入,燒的幹幹淨淨。
一片紅色,在底下蔓延,順著血紅的色彩,輾轉至近前的那張血紅色的棕木大床上。
一張足夠十幾個人橫躺的血色棕木大床,出現在眼前,大床上方,紅色的絲綢如同血花一樣悠然飄落,在空氣中來回飄蕩,像是紅塵裏那一抹無處安放的魂魄,絞盡了腸汁,卻無法在世輪回。
“王……”一個甜到令人發膩的聲音,將這汪詭異的空氣點燃,美妙如的女聲,殊不知美麗背後,往往隱藏的都是陰毒,越是美麗的東西,往往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足夠十幾個人來回翻滾的棕木大床上,一具白嫩如雪的身子,從床腳,極為緩慢的爬向床頭那個懶洋洋依靠在那卻渾身肌肉暴漲一分一毫都沒有鬆懈的男人。
女人的身上除了裹著的一條紅色絲綢外,再無他物,隱約還可以窺見紅色絲綢下賞心悅目的風情,那一抹嫩白,在血紅的顏色下,被襯托的更加白如雪。女人的麵容精致如陶瓷娃娃,像是一個純潔無暇的天使,隻是此刻天使的唇角掛著一抹與其麵容不相符的妖嬈魅惑的笑容,更讓人能夠輕易想起魔鬼與天使,很顯然,這是一個外表如天使,內部卻如魔鬼的女人。
而半躺在床頭的男人身上穿著一身蟒蛇圖案的黑袍,純至黑的顏色,用金絲線修成的蟒蛇圖案在黑袍上張牙舞爪,像是那一條條蟒蛇要從黑袍上跳躍出來一般。他的半邊臉上戴著一張鐵麵具,另外半邊臉上則是光潔如初,輪廓俊朗硬挺,沒有係扣,男人任由床腳的女人爬到他的身上,將冰涼的臉蛋兒貼在他光裸的胸膛之上。細看之下,他麵具後的眼睛裏,居然有一絲不正常的血色在跳躍,讓那張戴著麵具的麵孔顯得更加滲人。
“王……”妙妙將身體窩入男人的胸膛間,見男人並無反對,更是將臉蛋貼上了男人的胸膛,曖昧的摩挲著那光裸的皮膚,心潮頗有些澎湃。不知為何,她每次接觸到這個男人時,總覺得心髒嘭咚嘭咚跳動的厲害,仿佛要不受她控製跳出胸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