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鬧吃了一隻雞腿,喝了一碗雞湯,還吃了好幾塊的雞肉,吃了一個饅頭,看著大口吃飯的兒子,方燦燦笑了出來,隻要兒子好好的,她幹什麼都是有心力的。
在後麵的日子裏,方燦燦一直都很注意兒子,就是害怕他再次生病。
到了臘月初五,這天氣還是沒有下雪,這會兒要是不下的話,今年過年就得下雪了,幹冬濕年啊!
這天,方燦燦家裏剛吃了早飯,韓福達去山上砍柴了,她在家裏收拾,就聽到外麵一陣的喧嘩,她皺了一下眉頭,這村裏人一般隻有吵架或者打架才會發出這種聲音的。
平時都是沒有什麼大的聲音,喜事的話是笑聲比較明顯的,可這會讓明顯是吵架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誰家在吵架。
因為跟自己家沒有關係,而方燦燦又不是一個喜歡看熱鬧的人,所以她就沒有出去。
過了一會兒,周玲進來了,將村裏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方燦燦,她這才知道是因為什麼。
原來是韓福茂闖禍了,要知道這韓福茂在村裏的名聲一直不好,但是礙於韓家的關係,大家一般都是背後議論,沒有人會當著他的麵說什麼。
可是這次的事情卻讓人大吃一驚,事情的經過是這樣子的。
這天的早上,韓福茂大清早就回來了,韓家的人看了一眼沒有理會,因為大家都習慣了,他喜歡賭博,所以平常都不在家裏,隻有手裏的那幾文錢輸光了就會回來。
所以看到他回來也沒有引起什麼注意,到了吃早飯的時候,韓樹看著韓福茂說:“這次又賭錢輸光了?”
韓福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是低著頭不敢開口說話。
韓福厚和張氏因為擔心自己的大兒子,也不知道他考秀才的事情怎麼樣了,所以對於韓福茂輸錢這件事他們不在乎。
但是韓福生就不一樣了,家裏的一切都是大家的,這二哥輸的錢也是他們的,他們要是有這錢幹點兒其他的事情不好嗎?
韓福生看著韓福茂說:“二哥,你就不能好好的在家裏呆著嗎?出去每次都是輸錢,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你輸了多少錢了?”
韓福茂搖搖頭,“這不要你管。“
韓福生冷笑一聲,”家裏又沒有分家,所有的錢都是屬於公中的,你一直輸的錢中間也有我們的一份不是嗎?“
韓福茂說不出來話了,隻能是瞪了一眼韓福生,“要你管?我是你二哥,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韓樹拍了一下桌子,“他管不著,我呢?我能管嗎?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要是再出去賭錢,我就將你們家分出去,自己養一家子去。”
韓福茂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說實話他是家裏最不想分家的,畢竟隻要不分家,這家裏有的吃,有的住,分家了的話,他可就得養媳婦孩子了。
對於他這種人來說,好吃懶做的,養活家人是最不可能的,所以聽到韓樹這麼說,他是真的害怕了。
韓樹看著隻要說分家就蔫了的二兒子,心裏氣得不行,這人怎麼就是這麼的不爭氣啊!一把年紀了,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遊手好閑,真是他沒有教好啊!
韓福茂躲著韓樹的指責,韓樹看在眼裏怒其不爭,真是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麼了,隻能是搖搖頭,唉,他都這麼大了,他要是還跟小時候一樣的對待他肯定是不行的。
韓家人就這樣批鬥了一會兒韓樹,然後開始吃飯了,劉氏前幾天被韓樹給打了,在家裏還消停,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韓樹一點兒都不放過她。
隻要劉氏鬧,他就動手,幾次下來劉氏就老實了,基本上韓樹說什麼她都沒有意見。
現在韓樹批鬥二兒子,就算是劉氏也很不高興韓福茂整天的浪費錢,但是也不敢跟以前一樣張嘴就罵,因為她發現了,韓樹特別的討厭她張嘴罵人。
韓樹不再開口說話,其他的人就算是不高興也不敢多說什麼了,隻能是低頭吃自己的飯了。
正在吃飯的時候,韓家的院子裏闖進來了一群凶神惡煞的人,韓家人都愣住了。
韓樹開口問:“你們是誰?為什麼闖到我們家來,有什麼事情嗎?“
那些人理都不理他,在韓家的院子裏掃視了一眼,最後看到了縮在角落裏的韓福茂,快步的上前,一把將他給拉起來,“韓福茂,你居然給跑,快點兒還錢聽到沒有?”
韓福茂渾身哆嗦,“我沒有錢。”
那人伸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少廢話,老子隻要錢,不然就剁了你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