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話我也隻能憋在心底,畢竟這種煩惱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夠理解的。
隻是潘大娘突如其來這一番誇耀,倒是讓我莫名地生出了幾分疑慮。難不成是燦陽惹了什麼禍,她來這裏取笑我了?還是說他她看上燦陽想要認作幹兒子?
想到這裏,我不由地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冷靜些。很明顯,這兩個結論都不是什麼好事。
“潘大娘,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別說那麼多客套話了。”我焦急地問。
潘大娘擺了擺手,笑著說:“骨太太,我這還真不是客套話,這都是我發自肺腑的真心話!你不信就出去問問村裏其他人,哪家不說你兒子好?”
我是最聽不得別人誇耀我,一不小心就會笑得花枝亂顫,但作為娘親聽到別人誇耀自家兒子,還是忍不住生出幾分驕傲之情。
就在我的客套話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潘大娘突然道:“你家兒子,定親了嗎?”
聽到這話,我差點沒把剛進口的白開水吐出來。
燦陽屬於讀書早的,眼下也不過十四歲,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用骨馭炎的話來說就是他還屬於嬰兒時期的人鬼子,哪來的婚配之說?
我顫顫地放下手中的水杯,順了好大一口氣才又幹笑道:“潘大娘,我們家燦陽還小呢!以他現在的年紀,就應該以學業為重,談婚論嫁什麼的可以往後再說。”
“不小了不小了,像你們家燦陽這麼大的孩子在我們村多半都已經定親了。像你家燦陽這種樣貌好又聰明的孩子,多的是女孩子來問。先前我是沒看到好人家,現在我手上有一好姑娘,不如你瞧瞧?”
我此時那叫一個無奈。且不說燦陽年紀還小,就算是他現在正值適婚年齡,我也不能答應潘大娘說的這門親事。燦陽畢竟是個人鬼子,人家好端端一小姑娘,跟了燦陽豈不等於害了人家?
潘大娘說得起勁,眼看就要掏出那女孩的生辰八字還有照片遞給我看,見她這陣勢怕是今日說媒,明日就能下聘,我可不能由著她這麼繼續下去。
當時我就站了起來,皺眉肅然道:“潘大娘,這事你就別說了!我沒辦法答應你,現在二十一世紀了,男女婚嫁講究的是你情我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經過時了,所以這件事還真的不能答應你,對不起了!”
說完這句,我當即便將潘大娘送了出去,直到潘大娘走遠,我才長舒了一口氣。
可我這心裏卻還是隱隱地不安,眼下已經有潘大娘來問了,往後指不定會有更多人來問。今日我可以用男女婚嫁自由作為借口糊弄過去,那以後又該怎麼辦?
最關鍵的就是燦陽這孩子,別的地方聰明的很,一到感情的事情就是個木魚腦袋,萬一他十年八年也找不到女朋友,我又該用什麼理由去打發那些上門的媒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