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卻不敢輕舉妄動,更是不敢再衝動地跑出去了。外麵的東西很明顯就是衝著我來的,否則他不會避開宋銘就讓我聽到那腳步聲。
隻是我想不通它到底是為什麼?故意嚇唬我,還是說想要我的命?
我不敢繼續往下想,畢竟如今的我已經是如履薄冰。骨馭炎的事情已經讓我焦頭爛額,現在又憑空冒出一個不知目的“人”。
但我又不得不去想,因為那腳步聲越來越急促,感覺就好像是一雙由馬達操控的機械腿,不知疲憊地在踏步著。
越發清晰的腳步聲就像是催人性命的死咒般,攪得我整個人三葷七素的,腦袋也像是即將漲爆的氣球,隨時都有炸裂的可能。
我再也不想這麼繼續坐以待斃下去了。這時間離天亮起碼還有三個多小時,如果讓我在這段時間裏一直聽著這腳步聲勉強入睡,可能不必等到天亮,沒一會兒我就崩潰了。
當下我便走了上去,沒搭理宋銘的勸阻立馬將眼睛貼上了貓眼處。
可令人奇怪的是,我在貓眼裏什麼也沒看到,到處一片黑漆漆的。
那一瞬間,我莫名地覺得哪裏怪怪的,但一時之間我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裏奇怪,隻能挪開眼珠子回頭看向宋銘。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的腦袋突然閃過一道亮光,立馬開口問道:“你剛才在貓眼裏看到什麼了?”
宋銘其實這時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但還是強.壓著內心的情緒對我說:“剛才不是說了嘛?我什麼也沒看見。現在你也看過了,有東西嗎?”
我頹然地搖了搖頭道:“什麼東西也沒看到,太黑了。”
宋銘的瞳孔陡然收緊,蹙眉道:“你剛才說什麼?太黑了?走廊上怎麼會黑?”
我被宋銘這一問徹底驚醒,酒店走廊的燈就算再昏暗也是二十四小時亮著的,就算是停電也會有儲備電源支撐著,沒那麼容易熄滅。
既然如此,我剛才看到的又是什麼?
無名的恐懼再一次漫上心頭,就像是一條毒蛇般緩緩地爬過我身上的每一處。頓時,我便覺得渾身上下每一寸的毛孔都大張開來。
連多一分的猶豫都沒有,我再一次將眼睛貼到了貓眼上。
貓眼裏還是一片漆黑。
我的心頓時就緊縮了起來,仿佛被一張強而有力的大手掌給緊緊地捏住了,一點兒喘氣的機會也沒留給我。
但這次我卻異常地鎮定,或許是恐懼已經令我麻木,我身上竟陡然生出一股極其濃烈的好奇心,非得要將躲在門外的東西看個清楚,否則就會渾身難受宛如針紮一樣。
就在這時,門外的腳步聲卻突然停止了,整個走廊安靜得連一丁點兒聲響也沒有。
心瞬間便高懸起來。
我當即就想把門打開,將門外的家夥抓個正著。可沒等我行動,貓眼內突然泄進來了一道亮光。下一刻,我便看到了一雙蒼白恐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