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蘇到底識趣,她畢竟和承王不熟,話說一半也就不再吱聲,隻哀怨的看了一眼承王便被潭兒拉回了房間梳洗。
“小姐呀,您怎麼不叫潭兒來為你梳妝,這樣子出去…”潭兒哭喪著臉歎氣道:“也不知道承王爺有沒有看清小姐的模樣?”
柳蘇伸手拍了下潭兒的頭,說道:“你確定我沒喊你麼?還有,承王來了怎麼也不帶他去花廳待著,再不濟也得進屋裏來通知我一下吧。”
“小姐,是承王爺不準奴婢這麼做,承王爺說不能打擾了您。”潭兒委屈的揉了揉頭。
“哼,還算這個短命鬼有良心,我就不計較了。”柳蘇自覺大方的哼了一聲,卻不知她說的話早一字不差的傳到了北塘子承的耳朵裏。
柳蘇沒有化妝的習慣,所以收拾的倒也快,換了身常服又覺著餓可是一想到昨日是坐了人家的馬車回來又惦記車裏的那本《天下圖誌》,便打消了吃飯的念頭出去。
而北塘子承此時也被帶到了前院的花廳中,柳蘇還未走近,便聽得她那好妹妹嬌滴滴的聲音。於是停下步子,借著樹木的遮擋準備聽聽她妹妹是如何說她的。
“承王爺,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不要怪罪姐姐,姐姐本是如此,若是怠慢了您,您可多擔待。”柳言欣甜的膩死人的音調直叫柳蘇渾身掉雞皮疙瘩。
“承王爺,您不知,姐姐連在母親麵前都是如此不知禮數,欣兒和母親因此不知受了多少委屈。”明明是陳述的語句偏配上那柳言欣一副要哭不敢哭的表情,一股子委屈的味道彌散開來,門外倚樹而站的柳蘇突然沒了進去的興趣,正打算往回走,便聽那短命鬼承王說話。
說實話若是平時柳蘇才不管你誰誰誰,可這北塘子承的聲音好聽呀,所以,柳蘇沒節操的留下了。
“本王與你的姐姐日後是夫妻,你姐姐如何本王自然比你清楚。”
不鹹不淡的聲音,偏偏叫人聽來寒氣襲身,柳言欣緊咬雙唇,後退了幾步。
可北塘子承就好像不會亦不懂得憐香惜玉,鄙夷的看了一眼柳言欣對身後的侍衛說:“去,請大小移步陽春樓。”說罷便由侍衛推著離開了柳府。
柳言欣哀怨的看向北塘子承離去的方向,她發誓今生今世她一定要成為承王妃!
“既然聽到了,便一起去吧。”依然是冷淡的聲音,可卻叫柳蘇心裏一顫,這個男人,絕不如表麵看來如此溫潤。
想起昨日讀過的那本書,其中有一部分關於戰場的劄記,裏麵說的是北塘與西夏兩國的戰爭,而北塘領兵的便是北塘子承,那絕對一場以少勝多的戰爭,15萬對30萬在古代這個冷兵器時代柳蘇真不知道北塘子承是如何支撐下去的。
話說回來,那樣一個在戰場上廝殺的人又如何會如此刻般溫潤如玉,柳蘇不信,''這承王必定不會簡單。
“小姐?小姐?”潭兒的叫聲拉回了柳蘇的思緒,她回頭看了一眼潭兒。
“小姐,承王爺他都走遠了。”
柳蘇一愣,方才想起那短命鬼約她陽春樓說話,於是連忙拉起潭兒跑去門口。
可一出去柳蘇就不淡定了,這短命鬼去了何處,不是該等著她和她一道去?合著剛他說一起去是在玩兒她?柳蘇握緊雙手,你不是不等我麼,好,那你就等我,本大小姐心情好今日就逛著街走去陽春樓,非要讓你等的發毛!
“潭兒,有錢沒有?”
潭兒一愣,麵露難色,她怎麼會有錢,自這夫人當家以來,雖不缺少瑾園的吃穿,可偏偏就是不給錢,以往每次帶著小姐出門,小姐看到有趣的東西總會傷心不已。她去求了夫人幾次,夫人不但不給還以小姐年幼的理由將大夫人留給小姐的嫁妝也一並搶走。潭兒慘白的臉色暗淡的眸光沒逃過柳蘇的眼睛,柳蘇仔細的盤問了一遍,便沉默下去,不肯再說話,隻由潭兒帶著往陽春樓而去。
說實話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原主的生活如此拮據,隻當睜眼後有衣穿有飯吃便道那二夫人對原主還不算苛刻,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看到的正如二夫人給京中貴人看到的一樣隻是表麵的光鮮靚麗。
柳蘇回頭看了一眼柳府,眼神幽深。第三天了,她來這裏第三天,似乎一切都充滿了樂趣,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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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