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李孝川,孟逸真強迫自己忘卻庇護她的李孝川,強迫自己忘掉所有東西,她隻想要腹中的孩子能夠好好的生下來。
“她。。”
李孝川憮然開口,而說出一個字之後接下來的話,讓他深吸了一口氣才說出來:“她一開始沒有直接去找李孝川和笙離嗎?”
李孝川以為他們之所以會在一起,應該是孟逸真後來直接去找的他們,然而聽到炎說到這裏,卻沒有提及這件事情,卻也是讓本來心就是揪著的李孝川,心頭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
炎在調查這件事情的時候,從頭至尾的驚訝程度不亞於現在的李孝川,聽到對方的疑問,炎接著說了下去。
孟逸真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靠任何人,到江南,遇到李玉川和笙離夫婦,純屬隻是意外。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逃離,會讓政局穩固,謀朝篡位的新任皇帝大肆追殺,他仿佛知道自己已經在瀾國境內了一般,調查的人很快的遍布在孟逸真經過的每個角落。
此時天氣已經有幾分寒意,孟逸真知道自己的身子骨弱,經不住寒冷,她擔心自己的身體受不住,且沒有禦寒的物件,幹脆直接朝著江南一帶流浪去,然而就在半路的時候,孟逸真遇到了截殺。
對方是木國派來的人,卻並沒有立刻殺了她的打算,而是想要將她帶回去,而帶回去的意義在哪裏,孟逸真比誰都要清楚,他們是想要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底有沒有消失,如若知道她的能力已經消失了,她也隻不過是死路一條而已。
當想明白了這一點,孟逸真又怎會坐以待斃,她仿佛護崽的母獅子,隻要有人想要傷害她腹中的寶寶,她便就會立刻撲上去咬死對方,對方當時有三個人,孟逸真憑借著手無寸鐵的毅力,終究將三人全部都弄死了。
隻是那個時候的孟逸真也受了傷,她的肩上有個血窟窿,她的腿上有道劍傷,她奮力的想要逃得遠遠的,唯恐對方會發現自己的存在,而卻在進入玄城的外郊上,不敵失血過多難以再走路。
也就是那個時候,她碰到了帶著笙離出來看病的李孝川。
“救救我的孩子。”
她滿身是血,血將她的粗布衣裳全部浸濕,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地方,除了那已經高高隆起的肚子,她死死的護著自己的肚子,除了肚子,其他地方仿佛都被野獸咬過一般可怖。
說完這句話,她便就暈了過去。
之後再醒來的時候,不論她和李玉川怎麼問,她絕口不提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為何會滿身是血的被那些乞丐拳打腳踢,又為何會突然出現在玄城,在他們麵前。
這是孟逸真的過去,她不願意提起的原因,卻並非是因為太過痛苦,她害怕自己將過錯歸結到李孝川的身上,害怕自己會怨他,明明說好護她一生,而如今卻落了個這個下場,她寧願自己永遠背負著背叛者的罵名。
。。。。
等到炎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完的時候,禦書房內陷入了久違的沉默當中,帶著幾分痛苦的壓抑,而在知道這些事情以後,本來對於李孝川忽然遣散後宮的行為不覺排斥,如若自己能夠得到這樣一位女子的傾心,縱使是死,他都願意。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李孝川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說,她當初為什麼不直接跑到我的跟前同我說,她回來了。”李孝川眸中閃過一絲晶瑩,眼眶漸漸紅了下來,當提及當時自己的冷漠的時候,他悔的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
對她溫柔一生,為何會產生背叛的念頭。
如若當初孟逸真帶著腹中的孩子回去找他,他絕對不會同孟逸真想的一般,冷血無情,對所有人他都能夠冷血,但唯獨隻有她一人,他做不到冷血,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
而思及此,李孝川的眸中忽然閃過一絲寒光。
“木國國師,前任皇帝,還有那個喝了真兒血的人,我要他們活著來見我。”
是讓人不寒而栗的肅殺之氣讓整個禦書房內溫度驟降,當初木國強加在孟逸真身上的傷害,李孝川會一個不漏的全部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