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生前人決定身後事。真的到了那一天能不能辦成這樣也難說。”店小二說話時,也有些無奈。
“如果都演練過,那麼一切不都是假的了嗎?隻追求這種形式,又有什麼意義呢?”小小自言自語。
那店小二飯菜已經上完了,可是偏偏不離開,站在邊上解釋說:“我們這裏的人追求的不是意義,而是一種形式。形式大於內容。我們這個習俗就是大操大辦,婚禮葬禮和孩子滿月全都是大操大辦的,追求的就是一種儀式感。”
“那麼,人的真心真情又何在呢?”
那店小二有些不屑,說“你這位客官太認真了。什麼是真的,什麼又是假的呢?人生就是一出戲,到處都是真真假假的,大辦葬禮也不過是把最後這一出戲做足了而已嘛。真心真情的人自然在,不會因為多了一次彩排而丟失的。”
小小雖然不能認同,但是也不能反駁。是的,一個人的去世,他影響最深的不過是幾個為數不多的至親好友,再多的人不過是為了麵子禮儀周到而已。
度千嬌又問道:“你們這裏這麼繁華,想必是你們的國王管理的很好吧?”
小小也追問道“你們這裏是不是盛產棉花呢?”她想起了須子叔的三兒子須銀,他好像就在這個國家做棉農,於是就追問了一句。
店小二有些驚訝,說道:“原來你二位是來做棉花生意的?那已經是好幾年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我們這裏已經不種棉花了。改種了香料和茶葉,我們城裏又挖出了兩個鹽井,所以來我們這裏的商人,主要都是販運鹽,茶和香料的。都是向東邊走的,想必你們二位也是從東邊來的吧,不知道是法相國,還是女人國的?”
小小心中暗想:沒有棉花生意了,那棉農又從何而來呢?須銀一定是再騙他的父母。可是依舊給家裏麵送錢,他一定在這裏做著什麼勾當,不願意讓父母知道。
度千嬌高聲說:“我們不是東邊的來的,我們是從西邊的老窮兒國來的。”
店小二臉上有些驚訝,說道:“你們是來自老窮兒國?我勸你們吃完這頓飯,就趕緊回去吧。我們國家的是不和老窮兒國做生意的。你們什麼都買不到。”
小小和度千嬌同時問道:“為什麼?”
那店小二小聲地說道:“實話和你說,我們這裏的人其實都知道,不和你們做生意,就是為了讓你們國家繼續的窮下去,隻有這樣在你們那裏征兵才好征,你們國家出的人多了,我們國家出的人就少了,甚至於就可以免除兵役了。你們那裏的王後就是我們這裏的六娘娘。”
小小說道“含靈?”她立即想到被小人的口水熏暈的那個美豔的王後。
“不能直呼其名。”他指了指天上,說道“會聽見,這是大不敬之罪。”
度千嬌也想起來了,說道“就是那一個狐狸精?”
“什麼狐狸精?不過這七個娘娘那真是一個比一個漂亮。”
小小有些不敢相信,說道:“那邊是一個,難道這邊還有六個狐狸精嗎?”她摸一摸自己的身上,小人國的口水已經全都用完了。
度千嬌滿不在乎,說“別怕,有我呢?一隻和六隻其實沒什麼分別。所謂是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六隻狐狸精咱也是一塊兒收拾了。”她邊說著一遍看著自己手中拿的神木,說道“又要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