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峰很忙,給哥哥接風之後他就不見影了,將哥哥安頓在酒店休息,也忘記了單蕾錢包的事。
奇正在樓下的餐廳裏喝了一點酒,打電話給幾個老相識,告訴他們他回來了,又過問了酒店的一些事,副手傑克是個中國人,做事認真,是他的好幫手,所以他才有空抽身出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起身去樓下走走。因為酒精的作用,他的頭有些發暈。看見一個女子蜷縮著坐在酒店的大廳沙發的角落裏,無助而落寞。他走過去,問她:“你在這裏做什麼?”
單蕾看著走近的男人,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他?
他微帶酒意,眼神有些迷離。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他的影子還一直占據著單蕾的心,活躍在她少女的夢裏,沒想到會在現實生活中與他不期而遇,這讓單蕾驚喜得心花怒放,如在夢中一樣不真實。
“我來看看我的錢包是不是落在這裏了,已經等了一天了,服務員說錢包交給經理了,可是我沒見到人。”
奇正看見過她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認出了她。看到了她欣喜的樣子,他有些迷惑:“你是單蕾?你認識我?”
“是的,我們見過。”單蕾有幾分羞澀的說,以為他認得自己是因為他也記起了那場酒會。
“啊,是的,見過見過。”奇正打馬虎眼,心想這個女孩子看上去很會搭茬男人。
“奇峰出去了,被一幫朋友拉著喝酒去了。”
女子歎息一聲,低下了頭,似有萬千憂愁,不說話了。
“到我房間坐坐?我是他哥哥,剛到的。”鬼使神差,或許,奇正剛回國有些寂寞?或許單蕾因為丟錢後受打擊太大?她居然痛快的答應了,跟在他的後麵去了他的房間。
她應該是個很容易上手的女孩子,為什麼奇峰說每次他們見麵都要大吵呢?
他給她倒了杯水,請她在沙發上坐下,她說“謝謝!”,坐下之後用崇拜的眼神望著他。
奇正的頭暈乎乎的,單蕾的笑容是那麼美好,恍惚間是他年輕時候的初戀情人再現了,穿著也是這麼樸素,眼光也是這麼單純。
他一陣心旌搖曳,微笑不自覺的浮上了麵龐:“你現在住哪裏的?”“本市。”像被催眠一樣,單蕾沒有一絲防備之心。在五年之後,單蕾能如此近的接近這個夢想中的情人,是她做夢也沒想過的。她的心跳無緒的慌亂,因為自己的緊張幾乎沒接住他遞過來的紙杯。水撒出來一些,她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慌亂。那張英俊而冷漠的臉,在她的內心世界裏活躍到今天,被她一個人默默的愛著,追隨著。世界真是太小了!因為突然與自己心內單戀的人相見,令她忘記了自己來時的初衷。
奇正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就活躍在她的內心裏。他覺得自己對她太熟悉了,好像多年之前就見過她。她那張純真的小臉變成了他的初戀女友,就在麵前,近在咫尺。家裏牆上掛的那副風景畫,就是他自己畫的,表達著自己的那一份純真感情的深刻思念。沒人知道這份想念,他永遠沒來及對女孩說,女孩就出車禍死了,美麗的東西總是那麼容易失去,在他少年的心裏,這是一份是永遠的傷痛。所以,算命的說,他的感情生活會很不如意。
他當時很恨算命的說法,碰到劉明菲之後,他就想好好的把握,結果事情就更亂了,再後來是跳樓的於青,一下子把奇正打到了井底。於青明知道自己和劉明菲的婚姻名存實亡,接受了和他的交往。但是他告訴不能給她一個名分時,這個倔強的女孩單純的相信以真心相愛的名義,讓奇正放棄婚姻,和自己結婚,屬於理所當然。於是就上演了一出愚蠢的跳樓戲,結果賠上了自己的年輕生命,實現了她的非他不嫁的諾言,也把他的心推到撕裂的邊緣,對於感情,他退避三舍,他隻要性,不要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