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鳩占鵲巢,找死!(02)
夏家大院的主臥,對著大門正開,門上兩旁貼著陳舊的對聯,也不是說它,就比別的房間好多少,就算有好,也讓那劉柱敗得差不多,隻是它的麵積和方位,顯示出主人在家庭的地位,伊凡也不是迂腐愛作的人,可就是看不慣那對狗男女,也對夏紫寒的不管不顧,甚是生氣。
吃過早餐,劉柱帶著綠籽外出溜彎,臨走時,綠籽那一眼的放浪與得意,另人超不爽,伊凡放下碗筷就叫上了夏風和夏雨,指著柴房那一堆的大木塊,下達命令。
“你們今天的任務就是把這些柴砍完,全部碼到那二個人房門外,知道了吧!”
“憑什麼!”
就知道是夏風那小子有話說,劉柱那二賤人,不是不肯搬出主臥嘛,那就讓那房間變柴房,看他們還怎麼得瑟,軟刀子誰不會下,就不信這現代人,還陰不過兩無恥的古早人。
“憑什麼,就憑這是夏府,就憑你在這吃,在這睡,就憑你害我損失了五百兩白花花的銀子!”
說到最後,伊凡心頭上火,不提還罷,一提到那泡水的銀票,肉又開始痛了起來。這夏家雖說房子不少,卻也是家徒四壁,許多房間因長時間沒人住,早就破舊不堪,甚至還漏雨,還有那三畝地,也讓劉柱轉包了出去,一包就是好多年,還有三年的時間才能到期,夏紫寒也算小心,這房契和地契倒是一直貼身收著,雖說這劉柱租地出去不合規矩,可這前身的老爹,隻怕早花光了那筆錢,對方包地的,也是老實巴交的農戶,這種翻臉不認帳的事,伊凡還是做不出來的。
夏紫寒這幾年的積蓄,加起來也不足五十兩,也不知那覃氏拜托夏紫寒照顧他家兒子,怎麼也不想著多送點錢。其實這點,覃氏也是有考慮的,隻是這遊風楊情況實在太特殊,給的錢越多,越容易暴露,另一層還想好好磨練遊風楊一翻,索性便一個子也沒留。
當然這些,伊凡是不可能知道的,伊凡隻是知道,夏紫寒經不住那死男人的死磨軟泡,回來的第二天,就給了劉柱十兩銀子,幸虧伊凡撞見了,這才強製把銀子要到了自己身邊,除去這幾天的開銷,加起來也隻有三十兩銀子了,就這美女媽媽那副心腸,不替她保管,隻怕遲早被那對狗男女拖死,伊凡還忘不了,那遊大少爺是怎麼,克扣自己和夏雨的工資,現在想想,伊凡牙又癢了,恨不得上前咬上幾口。
夏風見伊凡又露出那嗜血的眼光,知道這丫頭想到銀子,心狠得什麼都幹得出,倒也沒再說多話,無辜的笑了笑,轉身老實劈柴去了,留下伊凡呆在一邊直發愣,心裏又是忍不住暗歎:“這死妖孽,再笑滅了你,不知道自己的笑,能勾魂呀!”
直到吃中飯的時間,劉柱才跟著那女人回家,這時夏風和夏雨剛把活幹完,小山般的柴垛,堆得高高的,擋住了主臥的大半邊門,進進出出,極不方便,隻能側著身子,稍胖點都不行。四周還有一地未掃的柴碎,真是一片狼藉,現場十分的難看,劉柱的臉也十分難看,那鼻子都氣歪了,也沒多想,衝上前就對著柴垛,狠狠的踢了一腳,柴垛紋絲不動,腳卻腫了起來,痛得某人哇哇直叫。
“爹呀!你這是怎麼了,瞧咱家這兩小子,真是勤快呀,半天功夫就砍了這樣多的柴,就是腦子不太好使,竟把這間房當成了柴房,害您進出都不方便,隻怕得換房間呀,趁早拿了家當另外選一間,要不幹脆回劉家祖屋得了,免得看了這兩小子,心裏堵得慌。”
“不是腦子不好使,隻要是狗男女住的房間,都是柴房,這都是高看了!”
又是夏風那毒牙,這回伊凡聽著,卻是高興的,劉柱和綠籽兩人,麵子上再也掛不住,氣得在那一起抖呀抖,卻仍沒忘夏風的狠戾,這小子狠起來,也是鬼神均棄,還有那一身的寒氣,另人不敢招惹。
劉柱瘸著腿,去了廚房,夏紫寒正在那裏麵忙活,當時劉柱本是,一臉的憤怒,似乎隨時都要爆發,可見到夏紫寒那波瀾不驚的雙眼,竟悄無聲息的收住了怒氣,氣焰瞬間低了下去。
“紫寒,你就表個態吧,自家閏女欺負我這當爹的,我也就忍了,可這二個莫名其妙的小子,也一起來欺負我,這也太過分了,怎麼都講不過去吧!我畢竟是你的丈夫,是翠花的親爹,不,是伊凡的親爹呀,你就看著綠籽肚子懷了,就不能對她好點嗎?”
夏紫寒本沒什麼表示,可一聽丈夫最後那句話,真是心死呀,這十幾年的夫妻算是白做了,麵無表情的臉也跟著冷了下來,仍是看也不看一眼劉柱,走出廚房,直喊伊凡他們過來吃飯。
這劉柱二邊吃癟,實在氣得不行,就連那條瘸了的腿,都跟著抖了起來,卻又實在找不出理由對夏紫寒發火,可見飯桌上擺了六副碗筷,心裏總算好過了點,知道是夏紫寒心地善良,不免暗忖到:也許紫寒心裏還是有自己的,看來得想個法子,這宅子的地契必須得到,都說無毒不丈夫,也隻能對不起夏紫寒了。
哎!真是個無藥可救的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