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害怕我,我就這麼讓人害怕?”歐時對著天花板大聲的吼道。我因為太害怕,嚇得猛外門外跑,這是一個不小心,在下樓梯的時候,從樓上滾了下去。
接下來,我就不知道了。我仿佛回到了十八歲,那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黎左岸一臉的無賴的看著門口突然出現的我,表情裏帶著疲憊,卻是掩飾不了那背後的驚喜。
再醒來時,周圍一片雪白,熟悉的味道。
我看了看,歐時趴在我的床頭睡著了。我剛想起來,可是剛一動,疼痛感從全身襲來,這時我看到我打著石膏的腳,我想用力,卻發現完全不受我自己控製。我慌了,這時,歐時也被我驚醒了。他緊張的看著我,詢問我怎麼了。我驚恐的抓著他,大聲的喊道:“我的腿,我的腿沒有知覺。”
我死死的抓住他,因為我真的很害怕。
歐時安撫我說,隻是暫時的。
可是,事實證明,並不是。因為很多天的暫時過去後,我依舊不能用力,特別的身體其他部位的疼痛感消失後,腳的無知覺更加的明顯了。
一開始,我會著急,會鬧,可是時間久了,我也累了。於是,我每天坐在輪椅上,看著醫院那一處被圈起來的花園,隻是此時,花幾乎都已經凋殘。歐時每天都花打量的時間來陪我。
可是,除了他,沒有人來。我知道,是他沒有通知,這樣反而更好,我也正不想讓家人擔心。
可是,我沒想到。我們的動機竟然那麼的不同。
那天,閑著無聊的我推著輪椅出了那件高V病房,突然,我聽到一片吵鬧聲,是左山的聲音,還有丁皓。
原來,是一個曾經照顧過我的護士無意把我受傷的消息告訴了陪黎展宏前來複診的左山。知道後的左山幾次逼問歐時,歐時都否認了,於是左山開始跟蹤歐時,發現他每天都進醫院。可是卻被護士堵在了門外。而歐時強烈要求了遠方保密我入院的消息,所以,安慰護士並不敢出來作證。
於是,黎左山每天都來鬧,後來還帶著丁皓。
一看到他們我趕緊躲了起來,我不能讓他們看到我現在這樣,不然,又是一場軒然大波。
當然,那裏麵還有姐姐和skin。
沒兩天,雙方家長也出麵了。可是,院方始終拒絕。而躲在牆角的我,除了心痛別無選擇。
歐時還是會想盡辦法避開眼線進來陪我,我們沒有過多的交流。突然有一天,我發現了他鬢角的白發,我想起了黎左岸。我在幹什麼?第二次的“十年”。
那一瞬間,我特別害怕,害怕歐時成為另一個黎左岸。
那一刻我竟然那麼心疼。每天早上醒來,看到了除了陽光就是他,那樣的日子我竟然慢慢覺得踏實了。
後來我出院了,我讓歐時帶我回黎家。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我,黎左山上來就是一拳打在了歐時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