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無法編造也無法遺忘了真相,我決定就此接受。不管那是有多古老,還是有多陳舊。
雖然我想不起他怎麼闖進我的夢境,但是我始終記得那嘴角上揚的淡淡笑容。
我很清楚,沒有人能避免生離死別的痛楚如同沒有那朵花能避免凋零的命運。既然我想等待天明,就必須忍耐黑暗。
既然結束,是那麼的不舍,那麼我隻能承受那不管是好或者是壞,那些未完的情節。即使隻是記憶裏的一場花開,一場花落,我也要想起最初的相見和懷念,不是為了某段記憶,而是一個人。不管輪回怎樣,我知道我不能牽扯更多的不安。
於是我決定和歐時說清楚,而我們之間那含糊不清的感情,我隻能舍棄,因為我的生活已經承受不起更多的傷。
而我和黎左岸之間,即使沒有了之間,我想那也是我們的輪回,我接受。
吃過早飯後,媽媽很高興的又拉上我,我知道她又想問我和歐時的事情。
而我也想把我的決定告訴她,可是我還沒來得及講,媽媽的話打擊到了我。
“歐時說今天兩家人再一起見麵,把結婚細節再談一下。”
看著媽媽高興的表情,我整個人懵掉了,歐時昨晚上說不會勉強我的話現在還在耳邊轉悠。
那麼就一定有一句話是假的,那麼是那句,是現在這句,還是昨晚那句。
為什麼,恢複記憶的我更難理解他們了呢。
我沒再說什麼,下午我還是來到了天豪大酒店,歐時一看到我們,很殷勤的迎了上來。黎左山也在,他對著我隻是淡淡一笑。黎展宏看我沒有以前那麼尖銳了,而歐雅,這個優雅的女人,感覺像是瞬間老了,那還泛紅的眼角,看起來那麼憔悴。
後來,她們開始說個不停,我沒說話,我漠然看著每一張臉,都是那麼陌生,我借著上洗手間的名義溜了出去,我實在呆不下去了。
我徘徊在走廊裏,可是卻不知道何處是我的歸處,我在想如果黎左岸在,他會怎麼做。
這時我突然想起,醒來後每一次黎左岸最及時的出現,原來都不是巧合。
他,真的很在意我。
“怎麼,還不想進去!”左山已經不再衝我了,現在他,丁皓,還有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了,雖然我比他們大很多,但是想想可能因為沉睡的原因,我們的代溝沒有那麼明顯,唯一的代溝就是他們時常說些流行詞彙,我不是很懂。
我勉強笑了一下,“我……”
“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還沒答應,黎左山就拉著我跑了起來。
我想起黎左岸,不記得哪一次了,對了,就是知道我被遺棄的時候,那時候黎左岸也是拉著我跑,可是我想不起那是真實的存在,還是夢境了。
最近我總是混淆一些存在和一些夢境。
直到我實在跑不動了,黎左山鬆開了我的手,到了。
是天豪酒店的頂樓,黎左山拿出一片鑰匙打開了天台的門,我奇怪的看著他。
“我一個朋友研究這個的。”我說的時候很自豪。
無疑初冬的太陽很暖和。我們看著牆,閉著眼睛。
“既然不想嫁給他,為什麼還要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