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章 我不知道的事(1 / 1)

其實,真實不真實已經不那麼重要了。我相信你來過,你就來過。或許你走了,但你存在過,就夠了,因為你給的十天,足夠我懷念一輩子。

——黎左岸

那是春天消失的第幾天已經不記得了,我開始每天不同往常的生活著,按著好好的的模式生活著,我都開始相信了,春天不過是我生活中的幻想。我或許不知道是怎麼幻想出來的,因為這不科學。可是我不能再執拗,因為春天說,我必須好好的。

最終我參加了淩宇的辯論隊伍,而且一周裏,我們過五關斬六將,衝進了決賽,淩宇很開心,我也很開心。於是那天我們喝了點小酒,後來酒吧裏有兩隊人鬧起來了,而莫名其妙的事,暴亂是因為我的腦袋莫名其妙被一個瓶子打破了。我記得我又聞到一股血腥味,然後,我不知道自己是倒了還是醉倒了。等我醒來時,有一幫警察還有淩宇在,警察問我,為什麼被打?我丫的沒掙紮起來給他一巴掌。

“我也想知道。”

“他們都說不認識你。”

“很好,我也不認識他們!”

“那他們怎麼打傷你的?”警察問的很認真。

“警察同誌,事情很簡單,誤打的。”淩宇上前解決這蛋生雞雞生蛋的格局。

“哦,這樣!關於賠償問題,我想你們還是私下解決的好,那都是一幫學生,沒有惡意的。”看來警察同誌還是很善良的。

我並沒有在醫院逗留多久便出院了,我反複說沒事了,淩宇才離開我房子,回到隻有我一個人的房子,有點乏了,我靠著落地窗戶,靜靜的享受著透過窗簾的陽光,溫暖極了。突然不經意間,我瞟到窗簾上有點什麼,我拿起一看。

“春天,來過!”我的大腦一下子懵掉了,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我剛想衝向春天家問過明白,可是我一站起來,我想如果是春天是有意避開我,我又何必呢!我不想傷害她,雖然很疼,可是我還是抑製住我的情緒,緩緩的又坐了下來。

第二天,我去醫院拿藥,突然我看到一個讓我情緒不穩定的人,歐時,不知覺得我跟上去了。轉了個彎,我看見了另外一個人,春天的父親。

“叔叔,春天怎麼了。”

“不知道,春天的心髒突然停止了,現在在搶救。”

春天?搶救?我聽到了什麼。我沒有上前質問,而是躲在一邊和他們一樣靜靜的守著,因為一切太突然了,我不知道怎麼解釋我當時的心情,怎麼說呢?當我接受春天不在的事實,我聽到了春天的消息,在這等待的過程裏,我的焦慮比他們沒得少。總算等到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出來了,麵色凝重,他對家父他們說了句什麼,我沒聽清楚,因為他的聲音太小了,但是我猜到了,因為家父明顯往後退了一步,歐時趕緊扶著他,再看到春天時,她已經睡著了,我在眾人驚訝的眼神的注視下機械的走到病床邊,之前我一直沒露麵,因為我要確信看到了春天,不然他們又會把春天藏起來的。

“黎左岸?”他們很驚訝我的出現,能不驚訝嗎?他們的表演如此的滴水不漏,卻還是被我發現了。

“春天……”我叫喚著,完全不顧他們的疑問,那不重要,可是春天並沒有回答我,我顫抖著手去撫摸她的臉,怎麼會曾經那麼陽光的笑容,現在為什麼是那麼冰冷的表情,我似乎還看到了有痛苦猙獰過的痕跡,春天到底經曆了什麼。

“春天……你醒醒……”我有點失控,我搖晃著她,不過很快,歐時一把抓住我把我甩到一邊。這時候家母著急的跑到床邊,這位可憐的母親,一直在經曆一個痛苦,以致隨時都有著昏倒的可能。

“你醒醒……不可以……”我哭泣的叫喊著,我不敢相信,我不要相信。

“啊!”我的聲音劃破了整棟樓的沉寂,將整個醫院的悲痛詮釋的淋漓盡致,這這樣,引起了護士的注意,她們趕緊跑過來小心的告誡我們這裏是醫院,不要大聲喧嘩。 我沒有在大聲喧嘩,幾乎是爬到春天的病床前,歐時剛想製止我,不過被家父攔住了。家母又流下了悲痛的淚水,我知道我牽扯到了她那強忍的悲傷。

“孩子啊,她不想看到你這樣!”家母和著淚水說。

後來家父告訴我,一切都是春天的意思,她從何我交談中了解到我還沒有從母親離去的陰影裏走出來,所以不想我麵對她的死亡。那天她突然消失就是因為醫院那邊有消息關於她的病情,必須住院,所以後來她消失了,第十天,她出現就是開始著手消滅她存在的痕跡。還有歐時,黎展宏,對麵的奶奶,超市的收銀員,飯店的服務員……等等都是她拜托的。其實那天我昏迷並不是夢見她,原來她真的來看過我,原來,有很多原來,多到我不知道怎麼接受,但是我還是接受了,因為春天最想看到我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