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娉被他摟在懷裏吻得氣喘不已,握住他在她小衣裏亂鑽的手,臊紅了臉龐:“重霄。”
他也壓抑得辛苦,手按在她腹上:“不可以?”
“我擔心。”
他親了親她小巧的鼻尖:“我輕一些。”
梁娉兩頰越紅得厲害。
她鬆了手,聲音低如蚊蚋:“我都依你,隻是你要當心點。”
“我知道。”
他去解她的小衣,梁娉乖順的任他擺布。
他笑著握了她有些無措的小手,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上:“怎麼這樣久了,還和新嫁娘一般?”
“幫我。”
梁娉被他握著的手像是被火燒一般,人抖得厲害,一顆扣子解了幾次。
周重霄無奈輕笑,抓著她的手用力一扯,他身上的那套長衫紐襻迸裂,齊散了開來。
梁娉被他嚇得一怔,他滾燙的胸膛已熨帖上來。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一條腿,欺身過去。梁娉久未經這事,緊張又亢奮起來。
他果然很溫柔,往裏欺壓時,她隻覺酸脹,不住往他身上倒。待他進了裏去,才有些氣喘。
周重霄款款的動起來,梁娉便似那微風拂瀾裏的一條小船,輕輕隨風擺動著。
一曲終了,他滾燙的掌心貼在她肚皮上,喟歎起來:“跟著我,叫你受苦了。”
梁娉動了動身,手往他掌心裏鑽:“我覺得很好。”
“孩子小一些,也好生養。”
“哪裏來的道理?”
“不知道。”
她仰頭朝著他笑:“可我是女子,生來就能孕育孩子,你們男子在這一方麵,要退讓三分。”
“歪理!”
“就是歪理。你隻能聽著,這裏不接受你的辯解。”
他不禁拿手去彈她的額頭,她洋洋得意,笑得燦爛。
迎著她的小臉,周重霄眼眸又暗了下去。
輕將她抱著,他的手在她肩上輕輕的撫摸:“這要是在滬上,你一準跑去洗澡了。”
“嗯。可這裏不是滬上。”
“你會回去的。”
“不。”
梁娉反將他抱住,她將臉頰枕到他頸窩裏,令彼此肌膚相貼,再放不進旁人:“我們會回去,一起回去。”
天將要亮時,他起身回去。
梁娉一夜未睡,以往,多少次她醒來的時候,他已早早出門。今朝,她要盡一次妻子的責任。
“我自己來。”
“你讓我做一次,我從未幫你穿過衣裳。”
她笑得溫婉:“劉媽說,做了人家的妻子,要懂得侍奉自己的丈夫。我總笑話她還是老思想,民國都已多少年了。哪裏還興這個?”
她一邊說,一邊替他穿衣。周重霄在她示意下抬高手臂,低頭溫暖的看著她。聽她帶吳軟語調絮絮的說話。
“我總以為,她這是看輕了女子。一個女子嫁給了一個男子,就成了那個男子的附庸物,事事都要以那個男子為先了嗎?為他端茶遞水,為他洗手作羹湯。簡直可笑。”
“可我現在才明白,老人家的話,是有大智慧的。”
她替他把扣子扣好,抿唇凝著他淺淺的笑,水眸盈盈動人。
周重霄等著她往下說。
她轉身過去,背對了他,去拾起搭在床邊的外衫,嗓音糯軟低微:“女子嫁了人,嫁了自己心愛的人,是真願意去做那些的。隻為叫他舒心,令他高興。”
周重霄萬分不舍的彎腰,自身後摟住她:“梁娉。”
她微垂的眼中含了淚,將那哽咽嗓音咽了下去,帶笑轉身問他:“這件要怎樣穿?”
周重霄一望,正是被他昨天一氣扯裂了紐襻的那件長衫。
他不禁輕笑出聲,梁娉望著他,也“噗嗤”笑出聲。
他握住她的手,將長衫拿過去:“我走了。”
她握著長衫的手指緊了緊,最終鬆開:“好,我看著你走。”
門扇一關,梁娉再站不住,手急扶住一旁的桌椅,虛軟無力的半跪到地上。滿腹擔憂、害怕,心酸、眷戀,像海浪般湧來,幾要將吞沒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