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第103章:懲罰(2 / 2)

周重霄任由她罵著,一張臉黑沉沉,比暴風雨前的烏雲卷天還要難看,可怕。

阿鳳想上前又不敢,眼睜睜瞧著周重霄把人扛著走了。

梁娉被他顛得難受,又掙不開,恨急了,張嘴就朝他脖子上咬。

忽一個翻身,她被丟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摔得筋骨皆要斷裂。

“我警告你,凡事有度,過了,當心你的小命!”

他凶神惡煞,一副從地獄鬼府來使的模樣,令梁娉又痛又恨。痛的是,她心底的那個人頂天立地,行為有則,是個鐵骨錚錚的人,從不無緣無故為難一個女子,怎麼今天卻成了這幅不分青紅皂白,要打就打,要殺就殺的人;恨的是,她雖是換了名,隱藏了真話,可畢竟夫妻將近兩年,她即便不說,他就半點也察覺不出來?顯是從未將她放在心上,由始至終他眼裏就隻有他隨身而帶的那隻懷表裏的人罷了。

彼時丟了他贈予她的懷表,她還愧疚難受,現在來看,一點也不必難過。假模假式拿來哄人的東西,丟了就丟了,燒了就燒了!

“好得很!你現在就把我殺了!那裏還藏著三個神魂無依的人,我去和他們一齊作伴!”

她說著,就把雪白的脖子伸長湊過去,微微闔著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周重霄氣得眼色都變了,果然從腰側拔出短刀,往她脖子上一架。

冰涼森森,寒意直可侵肌骨。

梁娉抓緊了雙手,一動不動。

周重霄就著窗外一點微光,定眼瞧著她。一瞬間,像是見到了顰顰。她與他爭吵時也這樣,氣性上來,必要和他爭個你死我活。他也曾險些一槍斃了她。

他捏著短刀的指越收越緊,越收越緊。

梁娉聽著無聲,正要睜開眼。忽脖子上的涼意一消,她還未將眼睜開,細嫩的脖頸就叫一隻還帶著水汽,滾燙的手掌給捏住,下一瞬,鋪天蓋地的灼灼氣息席卷而來。將她一雙紅唇咬住,撕扯,毫不溫柔的攻掠而來。

她瞪大雙眼,他的臉龐在眼前放大。他閉著雙眼,急切又瘋狂。

“你......”

她剛要開口,他順勢衝了進去,將她細/嫩/柔/滑的舌尖卷起,似要吞吃入腹。強橫、無禮,急迫、狂熱。

他覆了上來,手在她濕漉漉的衣裳外忙亂的遊走。

梁娉掙了起來,他掐住她那隻手背到身後,趁著她因反抗而弓起上身,準確的擒住那一點,狠狠咬了下去。

梁娉痛得渾身哆嗦,蜷曲的雙腿被他趁勢左右拽開。

“周重霄!”

由不得她有更多反抗,他迎著那處便衝了進去。

她還未有更多準備,又久未與人有過情事,一時承受不住,疼得幾要昏厥。再無力掙紮推搡,渾身冷汗的癱倒過去。

她疼得受不了,緩過些勁來,已滿臉是淚。

“你,你輕點。”

大掌捂住她了的嘴,不叫她發出聲音。

梁娉搖了搖腦袋,試圖擺脫他的手掌,他從旁拿了一隻枕頭來,忽將她掉轉過身,再度衝進城池。

她的臉埋到枕中,嗚咽和抽泣都消弭不見。

他不願望著她這張臉,因為什麼?覺得愧疚?心裏有別人,卻又和與自己太太長得相像的人在這裏歡好,所以愧疚?

周重霄,你心裏到底怎樣想的?梁娉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麼?一個可憐的,為了成全你和旁人而死了的,你的前夫人,令你在她死後還帶有一點點愧疚之心的角色,還是,始終都不過是你得來的一件償債物品,你為穩定浙江而不得不用的一顆棋子?

他始終未出聲,一曲終了,連拿床被子給她蓋著也未曾,推開她便走了。

梁娉縮在角落裏,身上的濕衣服激得她越發冷,腿間疼得厲害。她呆呆望著窗戶外天色越來越黑,心裏似空了一座城,大風吹過,能聽到嗚咽的哀嚎聲。

阿鳳悄悄推門進來。見著她衣衫淩亂的縮在角落,忙把手上的湯和飯菜放下。

“你這樣是要傷風的!”

邊說邊把臂彎上的一床薄被蓋到梁娉身上。

“這一年多裏,督軍府裏進來的女人不少,你還是頭一個遭這種罪的。”

說著,頗有些於心不忍的把湯端過來:“這個.....你趁熱喝了罷。”

梁娉這才轉了臉來,那湯浮出一股怪味,像是添了什麼藥材:“這是什麼?”

阿鳳猶豫著,不忍道:“避子湯。”

梁娉臉色頓變:“什麼意思?”

“晚玉,咱們是下賤的人,督軍他是......”

阿鳳還沒說完,梁娉將那薄被一掀,撿了阿鳳放下的一件鬥篷披上,就朝門外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