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你幹嘛?說人話呀?嗚嗚什麼?”
“嗚。。。嗚。。。嗚。。。”“額。。。對不起啊!”尹言上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捂著水伊裳的嘴,連忙道歉,順便把水伊裳淌在自己手上的口水嫌棄的在對方衣服上擦了擦,氣得水伊裳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算了,我不跟你計較!現在外麵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
“你問我?我又不是萬事通,我哪裏知道啊?”尹言上無奈地攤了攤手。確實如此,他雖然如今武藝也不算太差,又經曆了許多奇奇怪怪的事。但畢竟他隻是個十歲的小孩子,加上生性膽子就不大,還沒有主張,現在遇到這種事,短時間內也沒有什麼主意。
水伊裳先是試探著看了看門外,然後立馬捂著臉把頭縮了回來。尹言上看她滑稽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水伊裳嘟著小嘴生氣的說:“你這混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還知道笑話人!誒?。。。”
隻見水伊裳來回轉著好看的大眼睛,想了想,又說道:“你說現在他們打得正歡,如果我們此時趁亂跑出去,會不會有一線成功逃脫的可能?”
“笨蛋!你的膽子還真大!這種險你都敢冒?!你連我都甩不掉,更何況這幫亡命之徒?要是被人發現那可就真的玩完了!”尹言上聽見水伊裳大膽的念頭,不禁有些斜線三條。
“這丫頭若是個漢子,興許她都敢抗兩把菜刀跑到紫禁城裏邊溜達幾圈。”當然,這隻是尹言上心中的想法,並未說出來。
屋裏的兩人爭論不休,而與之相比,外麵的廝殺則更為激烈。隻見此時江白玉已經將那群黑衣人殺死大半,而那個“九殿閻王”索羅依然愣在那裏,似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那白玉獅子馬竟然能落入千年淤泥而掙脫。
要說此馬別人或許不懂,但這跟著“馬王”嶽準修行一年多的尹言上卻已經非常了解。此馬通體潔白,沒有半點雜色。馬頭到馬尾,身長差不多一丈左右,馬蹄到脊背,高為七尺有餘。此馬周身無毛,隻脖子周圍長毛,好似雄獅一般,因此成為白玉獅子馬。雖然此馬不如傳說中的照夜玉獅子馬那般極品,但在戰馬之中,已屬於上乘之列。
“大哥,你想什麼呢?兄弟們頂不住了,快點走啊!”一個身著黑衣的壯漢一把拽起索羅,大聲喊道。正當此時,墨色鉤鐮刀再度劈來,黑衣人本想硬接這勢大力沉的一刀,可沒想到江白玉這一招隻是虛晃,後者先是抬起一腳將那壯漢踢翻,然後側刀刺向了索羅。索羅這時才如夢方醒,橫刀擋住江白玉的大刀。但江白玉刀法詭異之極,墨色大刀在黑暗之中更加無往不利。隻見那鉤鐮刀刀身上下旋轉,索羅抵敵不住,而翻飛的側鉤一把將索羅的麵紗連帶臉上的一塊皮肉劃了下來,留下了大道長長的傷疤。而這時尹言上才借著火光看清了這個“九殿閻王”的真麵目,而也正因如此,兩人的“梁子”才越結越大。當然,這是後話此時索羅的臉已經被血液染得鮮紅,隻見他邊摸著自己的臉,邊舔著流下來的血,活像是個來自地獄的嗜血魔鬼。
索羅憤恨的看著江白玉,一字一頓地說:“江白玉!今天算你走運,但你給我加記住!總有一天,老子一定宰了你!”說完,向叢林深處跑去。
江白玉也不追趕,自顧自地說道:“我等著!”這時,兩個黑衣人已經偷偷地摸到了江白玉的後方,正準備舉刀砍向前者的時候,隻見江白玉突然將墨色鉤鐮刀扔向了天,然後猛地拔出腰間的兩把馬刀,毫不猶豫的向後方刺了下去。“啊。。。”兩人的慘叫聲在山穀幽幽的回響,與此同時,墨色鉤鐮刀穩穩地落回了馬背上。
此時還能站起來的黑衣人也隻剩下六七個,這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上前。
見他們如此,江白玉無奈地笑了笑:“老大都逃了,你們還站在這裏幹什麼?不想死的就快滾!哦,對了,你們讓索羅給鼇拜帶個話,就說,隻要有我江白玉在,他就休想從關外撈得一點髒銀!”
這幫人看著江白玉瞬間冰冷的眼神,沒敢再多說什麼,灰溜溜的逃跑了。
江白玉先是耐心地擦了擦刀身上的血跡,然後將兩把馬刀插好,摘下了黑色的麵紗,舉起背後碩大的酒葫蘆,瀟灑地喝了起來。
此刻一直躲在門口的兩個小家夥也正準備借此機會逃之夭夭。隻見尹言上小心地拉著水伊裳的手,兩人正一小步一小步的向門外挪動著身體,眼看著水伊裳的最後一隻腳馬上就要踏出屋內了,這時一個他們此刻最不想聽見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
“喂,小朋友!打算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