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兩個受了重傷的人在半個時辰左右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而君逸清將顧冷袖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之後自己也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第二日,清晨的日光輕輕淺淺地撒在了木屋裏兩個人的身上,床上的顧冷袖依舊沒有絲毫蘇醒了跡象。
而正趴在床邊的君逸清經過昨晚屍蟲的折磨之後,現在也恢複過來,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發現顧冷袖正睡在自己的床上,這才放心下來。
隻是顧冷袖的傷口,已經過去了一晚上,依舊沒有處理。君逸清也沒有管自己因為昨晚疼痛而很是狼狽的麵容,直接去裏屋拿自己從京城帶來的傷藥。
君逸清將藥從裏麵拿出來之後,便立刻坐在顧冷袖身邊,撕開了她的外衣,隻是當他準備撕開裏衣的時候,突然愣了愣。
自己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不過君逸清也沒有想那麼多,反正顧冷袖現在該在昏迷。
君逸清有了準備之後就一口氣將裏衣也給撕開了,露出了裏麵粉色的肚兜,上麵還繡著鴛鴦戲水。
君逸清突然笑了笑,這個跟平時她的性子可一點都不一樣。
然後他將腰身部位的肚兜小心翼翼地往上提,露出了一大塊血跡斑斑的傷口,因為已經過去一夜了,血跡都已經凝結在一起了。
君逸清目光頓時就暗沉了下來,恨不得立刻就將射中顧冷袖的侍衛抓出來碎屍萬段!
君逸清也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隻能去打了一下熱水,然後給顧冷袖將血跡輕輕地擦拭掉。
還在昏迷的顧冷袖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一直在不安地轉頭,眉頭緊鎖,似乎在睡夢中遇到了特別可怕的事情。
君逸清將她傷口周圍的血跡擦拭掉之後,看了看還插在她身體的斷箭,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其實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因為有倒鉤就沒有拔出來了。
但是現在如果去請大夫,一般的大夫肯定是要擴大傷口取出來,這樣的話,不僅耽誤時間,傷口愈合地也更加的慢。
君逸清盯著顧冷袖的傷口,傷口那處的皮膚與其他地方的白嫩細膩的肌膚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更加讓人心疼。
就在他拿不準到底應給如何處理的時候,突然床上的人在這個時候緩緩睜開的眼睛。
顧冷袖剛醒就發現自己的床邊竟然坐著君逸清,正當她有些欣喜和驚訝的時候,突然發現他沒發現自己醒過來,而是一動一動看著自己的腰身,那裏的衣服也似乎被撕破了。
顧冷袖麵紅耳赤,看著君逸清質問出聲,“你,你個臭流氓,你到底在做什麼?!”
君逸清這才緩過神來,看到床上的人兒已經醒過來了,杏眸正在怒氣衝衝地瞪著自己,裏麵似乎有一團火一般。
“我……”
君逸清剛準備解釋,顧冷袖就要出手想要拿被子遮擋住身體,但是因為傷口的原因,立刻“嘶”地一聲,疼痛難忍。
君逸清見狀,也沒有解釋,直接將胳膊放在了她的後備,然後攙扶著她在床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