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然後優哉遊哉地,痞子氣十足地吐出來一個個大煙圈。
“蔣勳,如果你不是雲非言信任的朋友,現在你已經血濺當場了。”
他雖然笑著,可眼睛裏的鋒利,卻不容忽視。
蔣勳毫不懷疑,東野忘川說的絕不是玩笑。
東野忘川繼續笑,“我知道你喜歡非言。可是,如果你把這份喜歡表現出來,再帶著什麼企圖和野心,那就算你是非言最信任的朋友,我也照樣不會讓你好好活著。我東野忘川呢,真的就這麼不是好東西。所以,離我遠點,別惹我。好了,現在你該走了。我不希望我的家裏,久留一個對我女人懷有愛意的男人。送客!”
什麼都沒告訴蔣勳,卻將蔣勳狠狠地威脅了一遍。
兩個壯保鏢走了進來,架著蔣勳的胳膊,就要往外帶。
蔣勳著急地說,“隻要你別傷害非言!”
“廢話!那是我愛的,當然不會傷害。”
“還有!非言不喜歡吸煙的人!”
蔣勳走了之後,東野忘川愣了一會兒,接著就快速摁滅了雪茄,用手扇了扇自己的嘴巴。
“快!把雪茄沫子給我丟掉!快開窗通風,把煙味散出去!”
吩咐完,東野忘川快速跑進洗手間,刷牙去了。
米欣欣走進房間裏,陪著雲非言坐在小沙發上,歎了口氣。
雲非言似乎是冷笑了一聲,突然,噗一聲,直直向前麵噴出來一米的血柱!
米欣欣瞪大眼睛,愣愣地看著露台玻璃上的血珠子……
又呆呆地看了看雲非言下巴上的血跡……
好半晌,她才反應過來,驚叫道,“非言!你吐血了!你沒事吧?”
雲非言的腦袋嗡嗡亂響,幾乎要裂開一樣疼痛,她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了,連米欣欣的聲音似乎都是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的。
帶著回聲一樣。
胸膛裏,好像有一團團的熔漿在翻騰著。
心口窩灼灼地疼。
雲非言對著米欣欣淒然地笑了下,還輕輕搖了搖頭,表示她沒事。
米欣欣剛剛鬆口氣,正準備給她拿過來紙巾擦血,誰想到,下一秒,雲非言就晃了晃身子,歪倒在沙發上,沒有了知覺。
“啊啊啊!非言!非言!救命啊!來人啊!非言死過去了!”
米欣欣嚇得像個瘋子一樣,跑到樓道裏,嘶聲大叫起來。
東野忘川嚇得手裏茶杯一下子就打翻了,騰地站起來,第一秒反應過來就是往樓上衝,同時叫嚷著,“找醫生!要快!”
米欣欣還在瘋狂地亂喊著,就看到,一抹影子,像是幽靈一樣,嗖的一下,從她身邊擦了過去。
她往屋裏看了看,驚愕地發現,東野忘川已經在雲非言身邊了,已經托抱起她,將雲非言輕輕放在了**上。
米欣欣擰了毛巾,遞給東野忘川,他則用毛巾輕輕給雲非言擦著嘴邊的血線。
米欣欣哭腔說,“非言怎麼樣,她會不會死?”
“別說不吉利的!”東野忘川非常嚴厲地喝了一句,瞪了米欣欣一眼。
米欣欣嚇得用嘴捂住嘴巴。
過後才反應過來,她為什麼要聽這個東野忘川的?她為什麼要怕他?
醫生很快就趕到了,氣喘喘地進來,一看就是從樓下跑上來的。
“醫生!快給非言看看,到底怎麼了?你一定要救好她!”
東野忘川焦急地說著,交代著醫生。
醫生用力點著頭。
就是不交代,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啊!
這關乎著他肩膀上架著的腦袋啊!
東野忘川和米欣欣都在門外焦急地等待著。
米欣欣是靠著欄杆蹲著。
而東野忘川,則像是要瘋的狼,來回地在門口踱步。
直到醫生出來,說雲非言沒大事,隻是氣急攻心,傷了心脈,喝點中藥,保持好心情,好好地休養。
米欣欣和東野忘川才算一起鬆了口氣。
東野忘川轉臉看著米欣欣,神色非常疲憊,“你留下吧,陪著她,說說話什麼的,別讓她總是往過去的傷心事去想。”
米欣欣點點頭,“當然,不用你說,我也會留下陪著她的,在這樣的多事之秋,如果我不陪在她身邊,那還算什麼好閨蜜!”
東野忘川點點頭,走了出去。
東野忘川來到書房裏,疲倦地坐進了沙發裏。
按壓著他的太陽穴。
有點後悔了。
對於這樣懲治顧黎未,現在有些後悔了。
當他剛才看到雲非言嘴邊掛著鮮血,生死未卜,躺在沙發裏像是一隻死掉的小貓一樣,那一刻,他真的非常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