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川和鬼醫騎著馬跟在穆銘後麵,越往前行,穆青川聞到一股越來越強烈的惡臭。連穆青川都快忍不住胃裏的翻江倒海了。
“公子,給。”穆銘遞過一張手絹來,“這裏離我找到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又給了一張手絹給鬼醫。
穆青川本不想接下穆銘遞來的手絹,但是聽到穆銘說還有一段距離之後還是用上了,還好沒讓季詩若跟過來。
“公子,就在那裏。”穆銘下了馬,從守在這裏的人手裏拿過火把遞給穆青川。
穆青川接下火把,往穆銘指的方向走去。即使有手絹,穆青川仍然能聞到之前那股惡臭。
火把下,河邊的場景讓穆青川差點沒把中午吃的飯菜給吐了出來。
原本清澈的河邊堆積著一大堆屍體,最讓人覺得惡心的是,這堆屍體裏麵有人,有雞鴨,還有狗。有的屍體已經是殘缺不全的了。
“公子,張大人派來的仵作說,疫症就是這些屍體帶來的,它們已經汙染了這一條河流,而這條河正是城北的村民平時所用的水。”
“那就難怪,越往城外走,疫症的情況就越來越嚴重。得盡快處理這裏才是。”
“處理的辦法就隻有一個。”說著鬼醫便將手中的火把扔了過去。
“你立刻派人把這條河給封了,等這河流往下遊多留幾日,找幾隻狗來,試過沒有問題了再讓村民們使用。”
穆青川指著張大人派過來的其中一個人說到。
“穆銘,你講城北的病人全部轉移到城南去。”
“是,公子,我立刻去辦。”
“穆公子,老朽覺得這場疫症,恐怕不是天災。”回張府的路上鬼醫對穆青川說到。
“如果是天災,除非那些屍體是從上遊順著水流流到此地的,可是我並未聽說上遊有地方患有疫症。這其中的隱情還得慢慢調查啊。”
“怎麼樣?”一行人剛走進張府,張大人便迎了出來,可是走到了穆青川身邊卻不由得一陣反胃。
“張大人你們先在前廳等候,等我們先打理一下自己,再說。”
看著季一行人反胃想吐的樣子,穆青川連忙往後退了幾步,才開口說到。
等穆青川鬼醫再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到戌時了。想著今天晚上所看到的場景穆青川還是決定先吃過晚飯,再討論這件事。
“穆銘他們已經找到了病源了,就是城南那條河,勞煩張大人明日派人封了與這條河相通的所有水井。派人每家每戶去發藥。”
“是,明天天一亮,下官就讓人去辦。”
“這件事情,我已經上報朝廷了,賑災的銀兩過幾日就會到了。現下所有的賑災的支出就有勞張大人了,我會找人將賬目寫清楚,到時候會一分不少的還給你的。”
“下官身為七樹城百姓的衣食父母,讓七樹城裏的百姓染上了疫症下官難辭其咎,能為七樹城的百姓做一點事,也算是下官彌補過失。”張大人摸了一把額頭,戰戰兢兢的說到,“下官這就去安排。”
“這張大人怎麼這麼緊張啊?”看著張大人離去的背影,季詩若疑惑的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怕被怪罪。”穆青川坐著,頭也不抬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