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金千兩?”陌楊輕歌幾乎要合不攏嘴,“是……黃金千兩的意思嗎?”
“沒錯。”公子駿挑眉邪笑,這女人聽到黃金的表情怎麼就跟邊上這男人看到他時的表情一樣?自己長得像黃金麼?忽地收了笑,微一猙獰衝著陶鐵狠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陶鐵忙回神,俊臉紅透喃聲自語:“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公子駿妖顏一黑,陌楊輕歌忙拉過陶鐵尷尬解釋道:“這是個男人。”
公子駿要陌楊輕歌報仇的方式很簡單,不過是用他配製好的迷藥將此刻正在二樓牡丹廳裏喝茶聽琴的春香姑娘和紹無歡迷暈而已。
“這樣就有黃金千兩?”陶鐵依舊沒舍得移開視線,不可置信地問道。
公子駿篤定地點頭,揚眉問道:“去還是不去?”
“去。當然去。”陶鐵鬆了手,湊到公子駿跟前,想不到這張如花般的臉竟會幹這種勾當。“你是想強上春香姑娘還是紹無歡?”
“?,你……,找死。”敢如此挖諷他,當真不想活了。公子駿話一落音,出手便是一掌,快如疾風。
陶鐵沒有準備,結實那挨了一掌,輕哼一聲繼續胡猜:“不然你是想讓紹無歡上了春香?”
公子駿麵上神色一閃,像被猜透心思。陌楊輕歌笑道:“鳳爺知道了不會饒你的。”
話正說著,門外邊傳來了鳳爺跟千一刀的說話聲。
“誰在說我?”人未見聲先至。公子駿不得不停止遊說。
鳳爺大步入了房目光瞟了眼陶鐵,譏諷道:“這麼快醒了?還以為得睡到晚上呢。”
“睡到晚上做什麼?方便你來偷腥麼?”陶鐵不甘示弱地還去一記白眼,話中有話。
鳳爺黑臉一沉,她不過是摸錯了床而已,偏偏這人一醒便說自己輕薄他。她會看得上他?他當他是誰了?這土包子也太會給自己貼金了。鳳爺輕蔑冷哼:“抱了頭豬睡了一覺而已,我都沒嫌豬腳臭,豬倒以為自己吃虧了。”
陌楊輕歌和公子駿忍俊不禁,怪不得陶鐵會說鳳爺看上了他,原來其中還有這段插曲。
“你才是豬,又黑又醜又沉的母豬!”陶鐵俊臉漲紅,不甘地回罵。被她壓了整晚難道還不算吃虧。
鳳爺大眼狠睕了過去,轉回頭衝著陌楊輕歌口氣不善地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走?”
“明天。”陌楊輕歌隨口答道。
像是來這一趟隻為了確認這一件事,鳳爺轉身便出了門,門口又回頭衝著公子駿喊:“那誰李媽媽正四處找你呢。”公子駿一聽這話身形一閃,頓有寒風過窗而入。那人已沒了蹤影。
打發了陶鐵去找赤風,陌楊輕歌雙腿不聽使喚地走向了牡丹廳。春香姑娘是煙花樓的頭牌,除了有姣好的麵容和身段更是城內有名的琴師,一手好琴吸引了不少邊城浪子。陌楊輕歌到時,門口的龜奴和丫頭早已被遣散,裏頭正有悠悠低沉的琴聲傳出。
,陌楊輕歌站在門外,直至房內低低的對話聲傳出時,她才恍然意識到紹無歡果真在這裏聽琴喝茶而自己已在外聽了不下十種樂器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