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山區,帝亭苑小區,16號樓,9樓,902戶
譚誌傑家。
“誌傑~人家憋在家裏都快要悶死了,這什麼時候兒才能出去啊?”耿玉珊這個時候兒正穿著一件兒緊身小背心盤著腿坐在沙發裏,懷裏抱著一個HELLOKITTY的淡藍色抱枕,手裏拿著遙控器,一邊兒百無聊賴的換著台,一邊兒嗲嗲的說道。
而躺在沙發另一頭兒的譚誌傑聽到了之後頓時就是眉頭一皺,本來就煩糟糟的心裏立馬就有點兒想要竄火兒了。
已經連著三天了,自從得知了龐學峰和周賢民還有楊錦河的關係之後,譚玉強就打來了電話,說最近這段兒時間裏和對方的關係比較緊張,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別需要辦理的事兒的話,盡量的少出門兒,畢竟這次得罪的可不是一般的人。
隨後,譚誌傑的大伯譚玉新估計是不放心,又也專門兒的打過來了電話,重新又對他囑咐了一番,同樣是讓他最近低調一點兒,最好不好和龐學峰還有周家楊家的人有任何的接觸。
而譚誌傑也知道對方的能量非同小可,於是這一次沒有辦法,向來喜歡東遊西逛的他不得已之下還真的就聽了話,愣生生的在家裏連著憋了三天。
就算不是耿玉珊說起來的話,譚誌傑的心裏早就也悶的快要長出草來了,於是忽然聽到了耿玉珊這麼一說,心裏的憋悶勁兒終於再也控製不住了,把手裏正玩著的手機往茶幾上狠狠的一摔,衝著耿玉珊就吼了起來,“吵吵吵,吵什麼吵,你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啊,啊?還一天到晚的想要出去,是不是哪塊兒小鮮肉在外麵兒勾著你呢,啊?”
耿玉珊本來隻是想撒撒嬌而已,可是沒有想到換來的竟然是譚誌傑這毫無來由的一頓炮轟,再加上他話說的那麼的刺耳,於是耿玉珊的那張俏臉一下子就被氣得通紅通紅的。
不過說實在的,耿玉珊雖然不管人品如何,但是情商倒還是挺高的,就在她也要發脾氣和譚誌傑吵起來的時候兒,猛然間就想起了這幾天裏所發生的事兒,其實她也知道,譚誌傑說的這都是氣話,於是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居然就慢慢的就把自己的情緒給平複了下來。
“誌傑,我知道你這幾天在煩什麼,可難道我就不煩嘛,但是現在咱們能有什麼辦法,還不是得等著咱爸和大伯去搞定這件事兒。”
說到這裏的時候兒,耿玉珊一下就把懷裏的抱枕扔到了一邊兒,然後屁股一挪就坐到了譚誌傑的身旁,長長的眼睫毛猛的撲扇了兩下說道,“誌傑,不過我就有點兒想不明白了,你不是說你們那個叫什麼龐學峰的同學原來在大學的時候兒窮的叮當響嘛,可怎麼現在搖身一變,竟然能和周家還有楊家的兩位公子混在一起了呢?”
耿玉珊沒有搭茬兒,這架自然也就吵不起來了,於是譚誌傑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歎了口氣之後就從茶幾上摸到了煙和火機,扌由出來點著了一根兒後,就隻是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出神兒。
“鬼知道他怎麼攀上周家楊家的高枝兒了,他女馬的,說到這個我就來氣,你是沒有見過,想當初在大學裏那會兒,他幾乎一年到頭兒的就那麼兩身兒衣服,去食堂打個飯都他女馬的不敢排隊,非得等大家都打好飯了之後他才去,為啥,就買兩個饅頭,不好意思唄!”譚誌傑無比鬱悶的說道。
“可別說你想不通了,我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呀,他這幾年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居然能和周賢民還有楊錦河稱兄道弟的,扌喿!”
然而耿玉珊聽到之後卻說道,“我看未必吧,也許隻是周賢民和楊錦河無意之中欠下了他一個人情兒什麼的,不過上次幫了他那麼一次之後也就算是還清了,要不這兩天怎麼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呢?”
譚誌傑這幾天始終的都在糾結於龐學峰和周家楊家的關係,經耿玉珊這麼一提醒,好像還真的就是這麼一個意思,“誒也對呀,你說這兩天怎麼就突然的這麼安靜了呢,別說周賢民了,就依楊家楊錦河的忄生子,那可是一個一天不打架都閑不住的主兒啊!”
聽到譚誌傑開始認同自己的看法了,耿玉珊接著說道,“是吧,所以剛才我才說……”
可就在耿玉珊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兒,譚誌傑的電話忽然響了,譚誌傑一看,居然是老爸譚玉強的。
於是譚誌傑這剛剛放鬆了一些的神經立馬的就又繃了起來,“爸,又出什麼事兒了?”
可誰知道譚玉強聽到了之後卻十分輕鬆的說道,“誌傑,放鬆一下兒吧,這兩天沒事兒了。”
“沒事兒了?什麼意思啊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是我大伯找的人聯係到周家和楊家了?難道這事兒擺平了?”這幾天一直都處於緊張狀態之中,這猛的一聽到譚玉強這麼一說,譚誌傑還真的有點兒不太習慣呢。
譚玉強笑了笑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兒,不過你發現了沒有,這幾天周家和楊家那裏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所以我和你大伯分析了一下兒,那個龐學峰估計隻是在虛張聲勢而已,其實他和周家楊家的關係並沒有那麼深,現在人家已經幫過了他一次,這事兒啊,要我看估計也就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