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後來漸漸熟悉了之後,師傅說是為了鍛煉五感的敏銳度,就開始讓我用布條兒蒙上眼睛之後在上麵走腳法,因為這個,當初我可是沒有少崴腳啊。”說到這裏的時候兒,龐學峰還好似帶著回憶一般的笑了笑。
聽龐學峰說到這裏的時候兒,陳成鋼這才開始有點兒漸漸的相信了。
說實在的,龐學峰先前的那手兒“空手奪白刃”確實是把陳成鋼給鎮住了,因為當年在警隊裏特訓的時候兒,學的練的大多數都是一些個擒拿格鬥甚者硬氣功之類的功夫。
對於這種雙眼在被死死的蒙住了之後還能無比精準的一招製敵的手段,實話說吧,要不是陳成鋼今天親眼目睹了之後,那是說什麼也不可能相信的。
一來,在現代人的眼中,擒拿格鬥,散打搏擊這種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大家基本上已經都早早的就認可了,但是像氣功內力,尤其是閉上眼睛之後用五感來辨別對手行動的手段,絕大多數的人還是無法接受的,因為在他們的意識裏這些隻應該存在於虛構的影視劇中,是純粹用來表演的,事實上並不可能存在。
二來,像陳成鋼這種身居高位的人,一旦認知固定成型了之後人就會變得很頑固,如果沒有什麼足以震撼到他們的事例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相信的,而龐學峰今天這手兒“空手奪白刃”,就是實實在在的震撼到了陳成鋼。
所以陳成鋼這才打破砂鍋問到底一般的一定想要知道一個究竟,因為多年的刑警生涯讓他養成了一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的習慣,可是好在龐學峰圓的還是很不錯的。
起碼在陳成鋼分析看來,結合到那個年代的大環境,經濟情況,還有本身的條件所限製,這其中包括確有其類的洪拳,建國初期習武的老人,磚頭擺成的梅花樁,龐學峰說的這一切都可以完完全全解釋的通。
所以陳成鋼這才終於打消了心中的疑慮,要不然他還真的以為龐學峰是有什麼超能力呢!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龐先生什麼時候兒有時間了能不能教我兩手兒啊,不怕您笑話,我現在雖然已經不在一線好多年了,可是當年的時候兒我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刑警啊!”陳成鋼笑著說道。
陳成鋼這次可是真心話,雖然從政多年讓他油滑了許多,但是從今天龐學峰的身上,陳成鋼似乎猛的一下子就又回到了當年在警隊裏和兄弟們揮灑汗水的年代,一股熱血澎湃的豪氣油然而生。
“不不,教可不敢當,不過我看得出來,陳局長當年一定是下過苦功夫練過的,這樣吧陳局長,等我這次回來了之後一定會找你好好聊聊的,你看怎麼樣?”龐學峰說道。
“好啊龐先生,那咱們可就說定了,不過您說……要出去?”陳成鋼問道。
龐學峰這才一看時間,然後苦著臉說道,“是啊,我今天本來是要去口店兒縣有點兒事兒的,可是現在時間已經錯過了發車的時間了。”
陳成鋼一聽立馬就說道,“這有什麼龐先生,我現在就安排一輛車送您過去。”
送我過去?得了吧還是。
“別了陳局長,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咱們剛剛弄完了三兒的這件事兒你就安排專車送我,這要是讓有心人看到的話,就是沒事兒那也得給咱們說出點兒事兒啊。”龐學峰趕緊的婉言拒絕了。
不得不說,經曆了這麼多的事兒之後龐學峰同誌的“政氵台智慧”確實是有所提高。
陳成鋼一聽也是,“那好吧龐先生,那我就等您回來再說了。”
直到這個時候兒,龐學峰才和陳成鋼分手然後各忙各的去了。
龐學峰先是到售票處的窗口那裏辦理了退票,然後一看時間雖然錯過了不過還來得及,於是就幹脆的買了另一趟雖然目的地不是口店兒縣但是卻途徑口店兒縣的車票,十分鍾之後車終於來了。
不過先前第一次的時候兒買的是空調大巴的票,而這一次雖然也有空調,不過卻是一輛中巴,而且承包這條線路的司機一看就不是一個安幹淨的人。
車座的的座套兒顯然已經好久沒有清洗更換了,尤其是頭向後靠的位置已經明顯油乎乎的,地上雖然被大致的打掃過一次,不過仔細一看還是可以看到犄角旮旯裏有著許多的瓜子皮,車裏到處透著一股子難聞的氣味。
不過也隻能將就了,畢竟今天已經耽誤了太長的時間了,總比無功而返的好,於是龐學峰檢過了票之後就上到了車上,一看,前頭和中段兒不容易導致暈車的座位都已經被人占沒了,於是沒辦法,雖然不暈車,不過龐學峰也隻能坐在了車的最後一排。
可是就在龐學峰剛剛坐下的時候兒,身旁的一個男子就笑嗬嗬的主動打招呼道,“你好,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該稱呼你為龐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