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陽光射入房間之內,沉悶的黑暗終於離去。照射出端坐在房間內的曹操、袁紹、許攸三人。三人雙眼布滿了血絲,臉上的神色疲憊不已,一看就能夠知道三人一夜沒有休息,而且消耗了大量的經曆。
“孟德,真的就沒有辦法了。”袁紹不確認的問道。
“本初,不是我們不想辦法,隻是真的沒有辦法。張讓現在定然已經劫持了太後和皇上。而且皇城城牆高大,防禦完備,內部儲存糧食無數。這也都不算什麼,真要打,有這盧公,一定能回攻破。但攻打皇宮,險皇上與危險之地,這些罪名誰來承擔。張讓若是見事不可為,弑君如何?”
曹操說到這裏,就不說了,袁紹也沉默了下來。開始聽完袁紹的敘述,三人很是憤慨,商量著要怎麼衝入皇宮內,把張讓等人揪出來。曹操有些熱血,甚至要當夜夜闖皇宮。許攸是這個商人小組之中謀士,要比其他兩人冷靜的多,也要考慮的多。之一句話就打消了曹操的熱情,“皇宮重地,又豈是孟德能夠擅闖的。孟德想要行刺陛下不成。”
這一句話不僅猶如一盆冷水倒在兩人頭上,澆滅了他們胸中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不禁如此,曹操也是最先想到,想要解救皇上,太後,便要進入皇宮,現在皇宮已經猶如鐵桶一般,想要進入隻有大兵破開朱雀門,進攻皇宮,心懷不軌,藐視皇權的名聲,要何人去背?曹操雖然熱血激憤,但是想到可能的後果,曹操便沉默了下來。他們這些世家子,或許荒唐,或許無賴,但每個人從小都被灌輸者一條信念,家族的延續和發揚光大。
他們固然是為了皇上才攻打皇宮的,救出皇上後或許一時間會得到天下士人的諒解,甚或好評。但皇上如何想,皇上現在不覺得,但日後呢,難道不會認為他不顧皇上的安危,而且十年之後的士人也還會認為他是正確的嗎?而且若是沒有救出皇上呢?天下人的口水可以淹死一切。
曹操是曹家長子,延續振興的重任就壓在他的肩上。曹操家世又不如袁氏,袁氏門生遍布天下,這些門生就是袁氏的口舌,他們為袁氏造勢,可以讓輿論永遠的傾向袁氏,而沒有翻案的擔憂。但曹操不行,他沒有那個能力和地位。因此曹操沉默了。許攸暗中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的家世和曹操差不多,許攸也沉默了。
袁紹不是袁家嫡長子,說到底是個庶子,而且已經過繼給了死去的叔父,現在不過是個被看好的輔助之人而已。做了這種事,他就隻能永遠的待在袁術之下,沒有一點翻身的機會。這世上總是有著許多的不公平,袁紹也沉默了。
三人沉默著,然後便開始小心的避開這個敏感的話題,商議如何的救出太後,陛下,最少也把皇上救出。但無論怎麼的謀劃和設計,隻要張讓控製著皇上不離開皇宮,就隻能闖入皇宮內,早上上朝或許是一個機會,當他們沒有資格,有資格的老大人未必肯做,他們也指揮不動他們。然後繞來繞去,依然隻有一個辦法,發兵攻打皇宮,逼迫張讓交出皇上,讓張讓他們知道皇上是他唯一的護身符,讓他不敢動皇上一根汗毛。